您离真理越近,您越不讲理,就越能显示出步伐,就越值得采取行动,您越会知道如何实现,则每天的方向就越清晰
咱们一伙子,由古玩店东家作东,在一家很不错的西菜馆吃了午餐
餐罢,谈兴犹浓,沈硕士倡导,到一家“最纯粹的伦敦风韵”的咖啡茶座连接泛论
王征珂 我们出门时,院子里已经很热闹了
红纸醒目地贴在新房的墙上,其上书着结婚典礼的若干事项,这就是行礼的地方了
吹手鼓着两个腮膀子,锣鼓手张开结实有力的臂膀,像大鸟在飞翔
我的父亲,桃园村粮站的小职员,平日里老实巴交,一副窝囊透顶的神态,今日像变了个人似的,穿着中山装,胡须全无,下巴泛着青光,挺直胸、抬高嗓,连声招呼着乡亲:“吃烟、吃糖
”母亲呢,我们家族的女强人,奔前跑后,日理万机的模样;要办大事了,她第N次交待我们:千万别慌张
天地良心,她比我们更慌
新房外,乡亲们陆续到来,道喜的道喜,恭贺的恭贺
良辰吉时已到,爆竹声声炸响,录音机里,喧闹着民乐混奏曲子,空气中弥漫着烟尘和叫嚷
叔叔、婶婶、姑姑、姑夫一大排,坐在土里土气的木头椅子上、长条凳子上,接受我们的鞠躬
撒糖啦,小伢子们一窝蜂似的疯抢
酒席摆在桃园村的食堂
四下里都是人,摆酒水,上菜,人头黑压压的
“老少爷们,吃好喝好”是开场白,也是发令枪:比赛开始
小伢子们吵闹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大人瞪大眼睛吼他们,放规矩些,长大了像新郎新娘到城里发财、做事
这次回乡,我父母说是一辈子的大喜事,万万马虎不得的,一定要请亲朋好友、乡里乡亲、头头脑脑
想想我的父母,大半辈子在田里忙活,大儿子要办喜事了,来吃喜酒的客人越多,我们王家好像越有面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啦!我不再坚持一切从简,由父母按乡间习俗,摆下“流水席”
敬酒了
许多熟悉的乡音
是爷的叫爷,是奶的喊奶,张家的姨,刘家的伯,来的都是客
我们一桌桌的转,送上些尊称,众乡亲皆大欢喜
家乡风俗:斟双杯才为敬的,于是我们礼貌倍加,于是客人们喝的实在,谁都不能推托的
吃喜酒也是乡间“社交”的最佳场合
家乡人海量,一斤两斤的,不乏酒中豪杰
若是谁家有了喜事,一袋烟功夫就传遍村头村尾
我在城里六年,此番回到家乡,得以目睹乡间酒场的盛况
偌大的一个露天院子,人头躜动,人声鼎沸,父老乡亲们一边吆五喝六,划拳猜掌,一边喜话桑麻,絮叨儿女成长
推杯换盏间,不知天昏地暗,不知有魏晋
直到一群壮汉南北不分,称兄道弟,痛哭流涕,人仰马翻,酒席才有高潮看,才可收场
众人都已散去
从摆酒的村食堂往新房走,经过一段土路
忙碌了一个白天,没能咽上几口饭菜的双亲,黑暗中神色莫辩
我母亲来到新房,替我们铺好新被窝,摆好鸳鸯枕,叮嘱我们把门拴好
然后,她打着手电筒,和我父亲去隔壁的小黑屋休息——那间小屋没有电灯,夜里老鼠跑动、尖叫出声,那是堆放粮食、堆放杂物的地方
如果说那次遭遇雷雨,与苦是短兵相接,那么两个多月的河工生活,与苦打的就是一场持久战
生平中因为有这两次苦中磨炼的经历,一路走来的我从此再也没惧怕过苦累
后来渐渐领悟:艰苦的磨炼,是人生最可宝贵的精神财富
成功因素中,吃苦耐劳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人的心灵高度与吃苦成正比,人的智慧之花往往选择在最苦的根蒂上开放
可是过了几天,我发现我错了
文竹这种喜人的长势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天后她又变得枯黄,没等我研究出什么原因,她就死掉了
我伤心得流下了眼泪,怎么会这样,我如此精心,怎么还是没有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