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街头容易联想到叔本华的哲学,联想到萧瑟的音乐
三者之间本来没有一点联系
人有时候的情绪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恍恍惚惚,没有来由,却总不结束
投身人群的时候,老觉得有影跟随,不分白昼,停步细看,又什么都没有
她想,这影子是不是儿时杨柳的倒影?
母亲常说,年轻时受过苦的人,到老了身体说不行就不行了
这在大爹的身上得到了验证
大爹平时身体好好的,突然在九月的一天跌倒后再没有起来,终年70岁
穿过三三两两的中外游客,又来到了黑龙潭
我看到湖西面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庙
向湖边一位牧人打听,他说:这是本地黑龙王的女儿央娜嫫的居住的地方
她因为长得太丑而终身嫁不出去,只好流着冰冷的眼泪守住在那里
当阳光从天穹洒下,温暖了整个世界,而我手握诗词,内心向暖,耳畔有蕙风轻吟山谷,夹杂了甜蜜的幽香,眼前掠过一竿竿绿上心湄的原野,还有桃花流水的清影,空气中荡漾着五谷飘香的余韵
此刻,我闭上眼睛,侧耳聆听,我听见了阳光温暖幸福的声音,听见了甜蜜击碎梦境的声音,听见了思念的纸鹤曼舞的声音,听见了梦想的翅膀飞跃险峰峻岭的声音,听见了花开吐蕊的声音
茫然里看见什么东西从门缝下面跑进来,随后听见踏踏踏下楼的皮鞋声
懒得动
没心情动
因为一动,邮递员就知道你在家,就会跟你说话,你就得跟他说话,而我没心情说话
顺手摸过来一本杂志,《散文》第6期,翻开一看目录,就像三毛游览墨西哥时对一个不起眼的小佛像——自杀像特别有记忆一样,我的眼光也一眼就粘上了“忧郁”这么个题目——怎么又是这样耶?前车之鉴得汲取,遂关上杂志,目光落到门背后的信上,动身捡了来,信封下面写着什么什么作家协会
撕开,斗大的黑体字“入会通知书”几个字跟头顶的太阳一样刺眼
通知下面说我的什么什么文章经审核拟发在什么文学选萃上,之后就是请按要求办理入会手续云云
没心情细看
随手扔一边去
扔时看见了几天前收到的一张稿费单,随手拿过来把玩,把它叠成纸包包,然后也随手一扔,结果给扔到了入会通知书的上面
头顶,如火的阳光瀑布般倾泻
感觉自己成了像蒸笼里的面包
而我想做的是冰箱里的冰淇淋
厌倦在发酵,膨胀
我的厌倦就像哮喘,一到这季节就发作
不瞒你说,我宁愿用两个冬天来换一个夏季,如果可以的话
尽管我的姓氏就是它,或许是它用了我的姓氏
这也算一种同姓相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