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在华蓥山开会的男孩走过“一吻千年”,忽然对上面是诸多不确定有了答案
那天,男孩立即翻出那个多年前红衣女子留给他的电话
按照模糊的字迹拨了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的忙音之后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正好是她
短短的几分钟电话里,男孩告诉她,这个世界隐存着许多变数和隐性支出,包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女孩则告诉他,等待是生命中最好的状态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男孩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我分明看到他嘴唇使力的张了张,喉结也跟着动了几下,就是没了下文
于是,我把上面故事中男女主角的经典对白写了下来,作为首篇题目并不为过
而我们无疑成了主角
常常是在周末,男生女生几十个人唱着歌步行去机车厂一带看电影;或者是拉上自己的“流浪者”足球队,很牛B地跟外系外班叫阵;有年春天桃花正闹的时候,我们还在学校后边的馒头山上办了一次挑花舞会,大家又唱又跳,乐到午夜才回学校……那些写满快乐的年华呵!三年的时光倏忽而过,转眼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大家依依不舍而又强作欢颜,祝福的话语说了一遍又一遍,动情的泪水流了一回又一回,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一走,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就是永别了! 在离别的日子里,我曾写下这样的诗句:这个夏天朋友们要走了/从东来的走向西/想留城市的回了故地......丢不下足球丢不下啤酒/丢不下女生楼下的药花园......在火车站,我们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脸庞汇入陌生的人流中
每送走一个朋友,就像是割掉了身上的一块肉,有一股彻骨钻心的疼痛,生怕他们像水滴一样汇入人海里,再也寻找不见了
所有这些都记得我的生活,我的半寿命被解散在葡萄酒中
语出令媛一笑,周幽王为了赢得褒姒一笑,竟不顾山河社稷的安危,烽烟戏诸侯,以其心中可见这道得意比山河的重量还歪斜三分
这一夜,我住在一家农民开的旅店里
房子很破旧,一只沙枣般大小的蜘蛛悬挂在屋顶上,慢悠悠地扯着丝,像是用网络打捞陈年旧事
同屋还住着三个宁夏回民,是贩羊皮的商人,身上斜挂着嵌有铜钉的腰刀
他们在地上走来走去,好象争论着《古来经》里的什么故事
突然停电了
屋子里变得一片漆黑
店主人用凉州话骂着谁
又来了一个女子,五六十岁样子穿着玄衣玄裤,头发梳成个圆圆的抓髻,很有节奏的摇晃着
几个回回商人买来了蜡烛,点亮后开始读经,声音忽高忽低,像在唱诗
过一会儿又相继伏在墙角,以头抵地,默默祈祷起来
那女子则为他们准备了一大盆清水,等待那个仪式结束后洗手净身
黑夜茫茫,烛光摇摇,那场景恍惚让我置身于一个渺远的朝代
西域回鹘,波斯巫女,肃穆的诵经声,神秘的跳绳舞,还有一个落魄文人,几卷发黄的诗书,这一切都汇聚在古凉州的一个驿站,而门外的西风古道上,正飘荡着筚篥苍凉的呜咽,远行的商贾正赶着驼队,缓缓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