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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献平 每天都在变坏
我这样说的时候,有东西在心脏部位猛然砸了一下
那一年的某个黄昏,我一个人,走了30公里的路,到处都是黑暗,恐怖的声音,摸到一个庙里——事实上,神仙的殿堂有时候比旷野的幽灵和猛兽更为可怕,我逃出来了,复又进入黑夜的旷野
路过一大片坟茔,跌跌撞撞,在几座不知名的坟头绊倒,几乎魂飞魄散
回到家里,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还没有起床,就听到人说,刘英年死了
杨毅拄着双拐来参加他的父母的一个庆典,所有的家人都忙碌着,他在沙发上或炕头上坐着,和熟悉的人闲谈
有关他受伤的消息在几个月以前就已经传遍了他长大的这块地方
杨毅的脸上没有一丝阴影
如果我用一秒或更慢的快门速度拍下一张照片,画面上可能只有杨毅是清晰的,别人都会因为运动而只留下模糊的影子
他比别人更安静
我坐在一个稍远的地方看着眼前来来去去的人,忙碌的人,闲散的人
什么东西是永远新鲜的?
猪头,你说过,你说只有我痛快,你就别无所求,然而,你殊不知,我的理想,也是蓄意你痛快
蓄意你快乐
其它的女子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她们并不是嫌弃我曾是一个罪犯,而是害怕我穷酸的样子
只有她还是用那种忧伤的眼神看着我,突然间感觉到这是多么大的痛苦,为她们,为她,也为我自己,其中的痛苦谁又能说清楚?
等不到他的恢复她是睡不着的,然而又不想玩大哥大去刷微博上的废物消息来妨害本人的眼睛
近3个钟点的功夫,她一面想着他的脸,一面试图让本人睡着,然而身上的不安适和心上的忧伤(他的不回应)让她越发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