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会给姐姐打电话汇报母亲的情况,中间会调侃一下父母亲的相互依恋之情,告诉姐姐,父母亲就如恋爱的年轻人一样惺惺相惜,有时令人感觉肉麻兮兮的
姐姐会严肃的蕴意深刻地说:“你如果是他们的话,也会这样的
”是啊,我为什么会用一种狭隘的眼光看待他们此刻生命中最高尚的情感呢?父母亲是在努力地想把过往没有体会到的爱恋给补偿回来啊
因此,在父亲要坐车回家的时候,母亲会不顾病体的疲倦,坐上半个多小时的车送父亲到火车站,会情意绵绵地一天三四个地给父亲打电话,虽然母亲表达含蓄,但我能感觉母亲对父亲的无限眷恋与深情
尤其这几天母亲要进行下个周期的化疗,她更加强烈地希望父亲早日回来好有种安全感
她希望在有生的这段时间好好的陪陪父亲,也让父亲多多的陪陪她
功夫绸缪,泼墨成香,花开的眼光,读懂柔肠,花落的徜徉,读解哀伤
四序的循环,似是流年的小鬼,时间里的得意,就该宁静地痴心守望
不用感触愚笨,也不用太慌乱,带着一颗诚恳的心,试着去容纳你爱的人,领会旁人没辙谈话的哀伤
万万不要强行显现早已结痂的创口,看着旁人留血才说本人疼爱,人生嘛,费解点,有何不行,刻意点,终身无悔无怨
十六岁的那场花事,风轻云淡
没有信誓旦旦,却保持念念不忘
风陵渡头的那场重逢,仅留三枚金针,却是一生情长
在以前的时候,新娘子自进门之后,是不准上厕所的,所以新娘子从娘家来之前不敢喝水
而如今这些习俗都已经免掉了,新社会嘛,就应该有点新气象
“文革”的那些年,父亲总想表现积极一点,但别人总好找他些历史麻烦
尽管他心里不快,但还能挺过去
母亲却总在不安中生活,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而吃大亏,并不时告诫他不要太相信人,总说什么政治,不就是人搞人,你不当回事、不管别人事,就没事
有次,一个女“屁派”头拿着一杆枪在我家门前晃悠,想找麻烦,母亲回家后冲上去就和她干起来,说我家“老头”怕你我不怕
随后,我十来岁的大姐在母亲上班后,找了一帮小伙伴,把那女人家十来岁的女儿又狠狠地扁了一顿,母亲下班后就把大姐吊起来揍,说你还敢给我添乱
“文革”结束前,父亲因病去世
于是,母亲就像换了个人,性格变得温和起来,家里的事就交由大姐打理,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