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楼群起来了,大片大片立在曾经的荒芜的土地上
路宽阔,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亮光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太阳的光辉,绚烂着,喧嚣着
漂亮的外墙涂料,涂抹着高楼的容颜
高楼的屋顶尖的、平的、圆的,式样翻新,少有重复,但都高,高到云层,高到天边,高到你须仰视,眼睛酸疼
我现在站在高楼的屋顶,看这座城市,滚滚的繁荣的景象让我有了陌生,也感叹经济的发达,世相的变迁
郁达夫笔下的那个城市的味道淡了又淡了,城市的欲望浓了又浓
但海还在,海的气息还在,我就看见,海雾弥漫上来,弥漫到了街道上,弥漫到了人群里,弥漫了整个城市,城市的屋顶消逝了,缥缥缈缈隐了,雾翻腾,雾遮蔽,雾融合了所有的屋顶,旧的,新的,欧洲的,日本的,美国的,中国的,现代的,古典的,所有的屋顶都消融在一起,都隐在了雾中,我终于知了,这座城市还是因了海而成名,海仅仅是刮起一阵雾,城市的屋顶,就都沉默着,但在沉默中,屋顶这样变化着,岁月也这样变迁,流失,我在雾中和城市的屋顶融在了一起,但,雾要散去,而我终究也要清醒……
喝过了那么多苦得五腑六脏难受的黄连水,吃过了人见人怕的那么多蜘蛛,我从来就不怕喝任何中药了,一生病,就跑中医院,很少去看西医
我承诺他
哔竟要划分了,难免有些悲伤
三年了,咱们分割两地,每天只能靠着电话、电脑接洽
摸不着,看不着,管不着,如许扑朔迷离的恋情,我早就受够了
我从没领会到别人丁中所说的大学生存的巧妙
看着情侣们手牵手从船坞正门漫步到方便之门,看着女生帮怜爱的女友打沸水,看着降雨天女生背着打伞的女友一步一歪斜的往校舍走,我的心就生疼生疼
以至连决裂,都没方法获得一个抚慰的拥抱
我井井有条的牢记我常常无助的握着电话几近解体,可最后那些难以开口的脆弱,都要本人控制
六十四、欲望以提升热忱,毅力以磨平高山
那天我在上课,忽然觉得有个人影在后窗一闪,好像就停在了窗外
一点动静也没有,也就没太在意,就继续上课了
记得那节课讲的是日本作家壶井荣的《蒲公英》,我特别喜欢的一篇散文,于是我给学生范读课文
也许那天情绪特别好吧,我读得格外投入
似乎文中的蒲公英变成了现实中的自己,自己也成了随处飞的小灯笼
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我时而低缓时而急促的声音如涓涓的溪流向四处流荡着
当我读到“须知,你们是从被践踏、被蹂躏里,勇敢地生活下来的,今后再遭践踏、再遭蹂躏,还得勇敢地生活下去”的时候,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动,泪水盈满了眼眶,声音也变得发颤了
讲台下传来几个学生的啜泣声
我知道,他们是真实地被感动了
我示意学生不要哭,可是让我惊讶的是还有低低的啜泣声,却是从窗外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