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小心地掩盖着这个,它是一块难以启齿的暗疾
是光滑的皮表上一块丑陋的疮疥,严重遏止快感的无限伸长,它凹凸不平,逐渐溃烂,靠啮取活体细胞的力量生存,拓涨
它是一剂陈年的中药,在我体内煎煮,散发出的药气慢慢萦绕,浸入五脏六腑、血液、骨髓,以致每一块肌肤出落抑郁的青气
自己将手凑近了鼻端,也可以嗅到这股药味
日前看喀左县报得悉东哨乡在东片车杖子村分属住户组已实行路路通工程,这是在朝为民间兴办实事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好动静
那场合是典范的辽西丘陵地貌,几十户形成一个天然屯,朦胧散布在坡坡梁梁,沟沟岔岔里,在骨干铁路上你连影都看不着
往日乡下人或车辆收支,都是走渺小委曲的山沟路,假如遇上雨雪天,泥泞难行,不问可知
此刻修通了硬板洋灰大街道,交通情景想必获得极大变化
所以我包藏好奇情绪,骑上摩托车,前去探望,一睹为快
有时候,就会想起新塘,新塘是我故乡的一个地名
我喜欢新塘这个名字,其实,它也就是个普通的小村庄,和别的村庄并无多大区别,比如:辰郊、荔浦、西朱、拱辰或者四亭郊下
新塘是个具体的村名,我大概只记得它有一口大水塘,原来是木兰溪河道的一个汊弯,后来入口被人为封堵了,从此成了一湾死水,也由此成就了一个村庄的名声
我一想起新塘这样的名字,就会想到水,粼粼的波光,环绕水塘的荔枝树以及若干苇荡
当时,我经常去新塘的原因是我姐嫁到那里,姐夫的家就在离水塘边不远的荔枝树底下
姐夫原来是个以电取鱼的讨鱼者,因为新塘人喜欢电鱼这种捕鱼模式
沟汊里地形复杂,加上河岸上长满荔枝树,它的根一直长到河中央,在水底像纠缠的蛇一样往四处延伸,下网容易被它挂住
如果不下水去解开,强行收网那网就破了,非但鱼跑光了,网也基本废了
曾经有人下海网,那种网是五股老麻丝打的,粗实,而且经过猪血的浸结,打海里的大鱼都十拿九稳,下河捕小鱼,简直有点高射炮打蚊子的奢侈
姐夫身材不怎么诱人,五短瓷实,颇像水浒里的阮氏老三
夏天里,他基本上不穿上衣,一条皂色的大短裤用黑布带系着,里头有没有穿内裤?(应该没有),他下水捞鱼的时候,哧溜一下褪去大短裤,一个干净的鲤鱼翻身,就下去了
将大鱼抱上柳叶舟的时候,他顾不上擦身上的水,麻利地套上短裤
他身上有股子蛮劲,或许,二姐就是被他这个迷住的
姐夫天天下水,身上就着了一层铜色,油光滑溜,水都站不住脚,我打趣说就是牛虻想在你身上啃一口都站不稳,起码会摔几个趔趄,说不定磕掉门牙也难说
姐夫说:扯淡,牛蝇有门牙吗?!
完整意义上的诗意天空形成了
在此后的宋词元曲中,“天空”依然具有强劲不容置疑的生命力
可以说天空完全有资格作为一条线索,贯穿中国文学,涵养了千百代人的文化情怀
然而我错了,去年秋天,领导要我和他一块儿到古日乃走访
接了命令之后,我就问其他人说:古日乃是个什么地方
老同志告诉我说,古日乃是内蒙古额济纳旗下属的一个行政乡所在地,离咱们单位大约20公里的路程
我说要从哪里走呀?人家告诉我说,从营区北面的戈壁滩上直插过去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