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鲁西南地区,每年的清明节家家门口插柳条,祭扫坟墓和郊外踏青
孩提时我是很喜欢清明的
少时不知伤感为何物,只祈盼清明随祖父去扫墓,可以到村子外面看偷偷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小草,看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又像星星的遍地的野花,去追逐那些美丽的蝴蝶
我和我媳妇一边割小麦,一边教大春如何摘杨梅
大春没有耐性慢慢摘小小的杨梅
我媳妇说,大春,来把我的衣服拿去,铺在杨梅树下,然后把杨梅摇落进去
于是,大春就把他妈妈的衬衣拿去铺在一棵三丈多高的杨梅树下,准备摇落杨梅
但是他够不着杨梅枝干,拽不下来摇
我只好叫他摇低矮枝条上的杨梅
但是,低矮枝条上的杨梅太少,只有高枝上的杨梅才结得密密麻麻
所以表弟也不含糊,赶紧找了一个新女朋友疗伤,但他说分手已经快一个月了,他对她却始终无法忘怀
起码半年之后这个伤口才能痊愈吧,他自己说
叮铃,叮铃,一时一刻的电话声冲破了此时的宁静,只好先休憩手中的笔
从来是多日不见的心腹,电话里真真万万地表白了担心之情,蓄意能出来聚聚
想发端头堆着的工作,有点对立,又说不出中断的话,从分班那天起,不妨在一道的功夫越来越少了,这次假如不去相会,下一次不领会是何年何月,想了想,天平渐渐的偏了,结果放下了纸笔,不禁地轻叹了一句只能来日了
偶尔间昂首,看到有路人打窗前流过,只借问一句驿站的梨花开了没,清远道边的三春柳可生长了些?路人轻轻笑,打窗前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