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泛白,缕缕光霭正一秒秒地聚积迸发,最后形成广漠的光焰,太阳就要跃上天空了!我要迈着秒针的步伐赶往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你住的地方!晨曦照得树叶发亮,草尖上的露珠闪出晶莹的微笑
是的,我要在太阳出来之前赶到你的身边
你,一个知我爱我的人,一个我深爱的男人身边
我曾在一篇《病女人》的小说里描绘过自己当时类似的处境和心态:“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成为一个病女人的,大概从我爱上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终于成为我的丈夫之后,我就再没有痊愈过
人生的灿烂常常只在立即之间,持久的光彩,该当是和缓温柔的
纷繁尘事,争辩不只,要学会在精力的故乡里修道,修养出简单的精神,中断虚华,中断烦躁,便能寻得一丝宁静
我们成了朋友,只要有时间,我每天都和她闲扯一会,知道了一些她的情况:三年级,班上的学习委员,少先队中队长,放署假,被父母锁在家里
一天中午,我来了几位朋友,喝了点酒,上班后,在走廊上呈伤感状地唱:“谁的眼泪在飞……”,同事们笑,说老余你结了婚还失恋啊,她也跟着喀喀地笑
我冲她大喊一声:“你笑什么?”她笑得更厉害了,说:“笑你象个大傻瓜
”从那以后,“大傻瓜”成了她叫我的名字
内心里,我只认可自己的农民经历,而对其它的一些事情却有着梦游者般的间离感
可是现在,在过去和未来之间,时间一分一秒地春雪一样消融的这一刻,我感到惶然,我不再能非常自信地想象自己在那座叫做窑沟的古老村庄上空做着跳格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