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没有例外
在我们最需要有一个人去依靠的时候,往往到最后都是一个人挺过去
我感触可笑,渐渐站发迹来,对他说:“我从来在等你说‘抱歉’,半年前,你抱歉我,你该当领会
”
“峰哥,这不是知道你在深圳很忙,再说你过年就要回家了,到时候俺不灌醉你我叫你爹
”
连续数天,我们盯梢于连家
确切说,是盯梢于连
我穿着黄胶鞋,三月融化的雪水,凉意从脚底侵蚀,肚子里叽里咕噜,凉气在五脏六腑四处游走
我们就这样守在窗下,于连家窗帘拉严,里头黑咕隆咚,鸦雀无声
我们都泄劲了,不像开始那样兴高采烈,埋怨穆二双一时中邪,红口白牙瞎胡扯
穆大双也说穆二双是没事儿找事儿
穆二双不服,说再观察几天,要是真没人,他就请大伙,一人一块膏粱饴糖
屋顶上的炊烟飘荡着饭菜的香味,养蚕的姑娘,在一匹绸缎上绣着飞舞的蝴蝶,开放的鲜花,漂动的云彩,坐在石榴树下准备嫁妆,那幸福的表情,如一尾吉祥的鱼,深入月芽高挂竹梢的夜晚,让人终身难忘
三川,如一股温泉,依从着大地的凸凹,天空的明暗,向滇西北敞开诱人的透明,越过悬崖和岩石,穿过江水和霜雪,开始进入文字,进入一本本书籍,让人读破座座山岭寻觅,读破万水千山靠近,读破一道道爬满牵牛花的篱笆,用守望的抒情和祈祷的笔墨,书写着一种永久的卷恋和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