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井队是从外省来的,队员都是离妻别子的男人,他们常年在外,生理上的事没法解决,就去找“小姐”
去乡场或县城找小姐很困难,甚至下到山腰或山脚去也不可能,因为他们几乎没有休假的时间
好在有乡场上的那几十辆摩托车,可以把那些希望凭借身体讨取生活费的女人拉到钻井队搭在高山上的帐篷里去
弋舟:生人生存一个要害的形成局部即是创造些“伪话题”共通介入吧,由于大师总要交代本人的枯燥
起名号这种工作,满意了生人定名的激动,也没什么好指摘的,本质上,咱们所做的任何工作,又有几件不是枯燥的呢?上一代给下一代定名,同样下一代也在定名上一代啊,谁怒气冲冲了?“怒气冲冲”大概只是是个普遍设想出来的情绪,以此凸显莫须有的社会感来弥补枯燥
什么是“佛系”,我不大领会,然而我感触,动作一个写稿者,尽管制止被那些空转着的观念勒索吧
柳树蓬头垢面垂挂灵活的枝条,能否正在推敲昨天的心酸苦辣?香樟内敛低调矗立坚忍的躯体,能否正在探究昭质的重峦叠嶂?江水辗转不寐飘荡浩渺的烟波,能否正在余味本日的笑语欢歌?我哑然一笑,何苦操碎这点闲心
喜欢上美术,其实是喜欢上了漂泊
从背上画夹的那一刻起,我觉得自己更加与众不同了
美术班我认识了一帮绘画功底很好,可是文化课连连不过关的铁哥们
痞子龙就是这个组织的头,他当之无愧
原因与他的不怕死与义气有关,这个秘密在他的手背上,那个香烟烧过的疤痕,令人触目惊心,但也为他奠定了西门苍蝇这个霸主地位
他们是痞子,但与我无关,我只遵循三人行,必有我师的教导
专心学艺
我对他拿捏色彩的感觉佩服的五体投地,水彩的透明度与高光的处理,立体感的过渡,他的颜料盘总是凌乱不堪,可是他总是能搭配出最合适的色彩,而我在后面偷着学样,却在浪费了一大堆颜料后,把画面弄得脏稀兮兮的
当然习惯了规矩的我还很欣赏他们的桀骜不训
冬天可以穿着军大衣,中间栓着草绳,里面光着膀子,在画素描的时候嚼着口香糖,不时还吐出来当橡皮使用来粘掉深色,然后再仍进嘴里,眯着眼睛用笔计算着比例,时而后退,看作品的远观效果
那架势在正处于豆蔻年华的我眼中简直帅透了
在美术班里大家都知道龙一直很照顾我
于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讨好着我,每天晚上制造着给龙单独护送我从美术班到学校的宿舍的机会,我们很正常地行走,甚至还在长长的路灯影子下肆无忌惮地高唱“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无为县城的大街小巷里穿梭,而我象个被宠坏的公主,得意地接受着别人怀疑的目光
可是龙的确只是关心,背后到底想什么,他没有说,我也就没有权利猜想
我现在像什么
噢
一只驴
你有没有见过把自己比喻成驴的?没有吧
我果然缺心眼
可是我就是觉的自己像一只驴,我被人戴了面罩,围着磨盘转啊转啊,我不知道转了些什么
我只感到头晕
星星四溅,胃肠翻滚,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