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年终,萍乡列车站通车,从来泥泞褊狭的跃进路拓宽为萍城“第一”路,短短几年功夫,路途两旁兴办拔地而起,山下后埠两村随后慢慢都会化,而我,想不到不久就与“北路”结缘了
就在七天前,突然有点疯狂地想念灵儿,也就在那个月冷风清的午夜,我打电话告诉她我要见她,不等期待中她喘气的声音,我便匆匆挂了线,我只要她听到我的声音,知道我要见她的消息就行
时代的微尘落在每个人头上,都是一座山
这是一场与所有人息息相关的无声战役,在望不到边际的未来里,他们抖抖身上的尘土,眼中依然充满坚定地往前走,满脸的勒痕、满头的汗珠、如雷的呐喊、如泣的分别、如注的热血、慈母的白发、未婚妻的遥望、新生儿的啼哭
汽车轰鸣的发动机、拉长声的警报、笔直冷漠的高速公路以及那一抹抹纯白如雪和如黛藏青,无不奔赴在寻找出口的生命之路上
“认识,你是我家小囡的语文教师
我小囡读高一,去年我送他到中学报到,你正忙着接待新生哩
”她说着,轻轻地提了提双手杵着的耙子
又把话题转到了兰花上:“前几年这山上的兰花不少,有好几个品种哩——绿兰,火烧兰,朵朵香,双飞燕,豆瓣兰……可惜都被人挖了去卖钱啦
”
星雨觉得,他比鲁迅好,老先生累了就一碗水;而他还有一个美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