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是一种记载,也是一种瓜分,是一部分的自赎,也是同本人和生存的对话
少许些笔墨,是独立者与独立的交谈
从工地出去买菜要走上十几里路
若是晴天,倒也算不得为难,可就怕下雨,那些土路变得泥泞不堪
走不了几步就沾一腿的黄泥
连着几天的瓢泼大雨,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老天爷一样,阴沉了下来
因为出去的小路,已被附近的水塘泛滥成灾
那时候的压抑,大家也可想而知
一天两天没菜吃是行,时间久了,谁都撑不住
当土豆和洋葱都被消灭殆尽的时候,要活着真的就别无选择
先是贵州人的某家属锅里,飘出了玉米的香气,随着炊烟徐徐钻进了大家的鼻孔
大家正纳闷她们如何出去的时候,到了晚上,就有了答案
这答案是另一个家属发现的
她半夜起来解手,发现居然有人在不远的地里鬼鬼祟祟
刚开始还以为那手电筒的亮光是鬼点灯,吓得她坑都不蹲了,蹑手蹑脚的回住处,喊醒了自己的男人
这家的男人也是个啥都不怕的山东大老粗
穿上裤子拿根棍子就往那方向去,走得近了,才发现原来是贵州人的家属,正在庄稼地里掰得不亦乐乎
再笑,狗比人好看
小虹笑吟吟说,你们二位啊,累不累?大韦的牙都快要酸掉了
来,喝就喝,大韦给你们把酒
今天的夜晚与往常不同
少了孩子时不时的干扰,少了她的一些顽皮撒娇,少了她的身影
用婆婆出门走时的话说:“你可以好好清净几天了
”呵呵,的确,这种清净真的是久违了,今夜感觉特别自由轻快,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特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