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二点钟,还是没有看到心然
图书馆的人逐个地散去,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也许心然真的会要到下午来吧,我对自己说,于是起身离去,转念又想,若是我一离开心然就来了,然后我吃完饭再来时心然又刚好离开,那我所有的等待不是扑了场空?就像赤名莉香,她只是提前五分钟先回了东京,就错过了拼命赶来的永尾完治,就是这细微的五分钟,她错过了永尾完治,输掉了她的爱情
而我,若仅是因为去吃一顿饭就与心然擦肩而过,我怎么样也无法追悔这样带来的遗憾
于是我又坐了下来
* 去学校的路边要两蔸老板栗树,腰驼着,看起来比我祖父要老得多
它们不挺拔,却也高大,我们细伢仔怕是要三个人才合抱得着其中一蔸,我仰脑壳去望它们,它们像是有我们官舟寨后面的高山那么高
它们老是老,倒也很精神,每年春天光秃秃的树上长出嫩黄的叶子,我看到的没有一丝老态,觉得它们不过是两个时髦喜欢穿戴亮色服饰的小青年
说它们老,也许真是我的失误,它们可能正当盛年,至少它们的心态是年轻的
县城图书馆的藏书实际并不多,主要是些武打和艳情类的通俗文学作品
至于文艺期刊倒是订了一些,其中有我喜欢读的《收获》、《钟山》、《花城》、《十月》、《当代》、《上海文学》等
办理杂志借阅的是一个皮肤白净、衣著华丽、身材苗条的年轻漂亮女子
见面时感觉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向她说明要办一个借阅证,她说要交5元办证费,同时从借阅窗口递出一张表让我填写
等到我将填写好的表递给她审阅时,她先是皱眉,然后冷面送出话来:“怎么?你不在县城工作?我们的借阅对象是县城职工而不是农村职工
”我听着有些刺耳的话语,忙向她解释说,我也算是半个县城居民,因为我的粮食供应关系是在县城,再说我一定爱护和保管好所借的书刊
也许是她见我借书心切和态度诚恳,便若有所思后给我办了证
我随即用新证借了一本刚到的《收获》,然后满心喜悦地骑车赶回十里外的乡村中学……
李家大伯在科级单元都算不上的企业处事了一辈子,只由于财计室惟有他是独一的统计职员,也就被挂了一个副科长的头衔,官也是他,兵也是他,本人管着本人,真到快退下时才哔竟管了一个我
最令人惊讶的是,是那火红的对联和窗花,自然中的一个人文主义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