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让人苦楚的是你有开闸的钥匙,却不舍离尘世繁芜,去翻开那摆脱众生的大路之门
由于咱们是朦胧众人,是笨拙众生,对于那些旷古儒释道伟人们的语重心长,咱们却听而任之
大概咱们体验的不够,体验的太少,以是还会有所割舍不去的烟烟霭雨,仍旧咱们不够彻悟,未能寻得摆脱
本来,心淡了、神静了就好了,正如《大学》所说:“知止尔后有定,定尔后能静,静尔后能安,安尔后能虑,虑尔后能得
”能得什么?能得一个淡薄安定的心态,一个万法皆空的情绪,一个道法天然的精神,如许便不妨如下文接下来所说的“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
,正准备出门,母亲突然从乡下来了
风尘仆仆的母亲照例遵循着老家“走亲串友不得空手”的老规矩,哪怕是自己的儿女家也是如此
一塑料袋青枝绿叶的黄岩蜜橘摆在桌子上,还没等我问她这次进城的原因,母亲就坐下来开始剥橘子给我的儿子,她的孙子吃
可是儿子不吃,他坚持要吃肯德鸡
看着哭闹的孩子,母亲剥了一半的橘子凝固在掌心里,目光忧郁地望着她朝思暮想的孙子
儿子晚上和奶奶睡在一起,妻看电视,我就在书房里用功,看书,写文章
正当我才思泉涌的时候,书房的门响了,母亲推门进来
我只得放下手里的一切,给母亲让坐,也想陪她说说话
母亲先沉默着,只是用心看着我
我被母亲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很不自然地笑着问:“娘,您有话要说!” 母亲就笑了,说:“到底是娘的儿呀,就能看出我的心思
看看刚刚睡着的样子,真像你小的时候,娘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味,刚刚比你幸福呀,连橘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儿啊,小时候受的苦还记得吗?” 我用力点点头
“还记得下雨、下雪的时候你哥是咋样背着你上学的吗?” 母亲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为了口腹之欲种了一兜葱,而在口腹之欲外,渐渐的发现了它的魅力
只要一碗水,它就可以成长得那么欣欣向荣,无论怎样的采撷,只要三两天的功夫,它又变得生机盎然了
那明郎的绿里,有一种对苦难永不低头的不屈不挠和坚韧
母亲心细,时时处处为后人和他人着想,每次包粑时,总是想着这家,惦着那家
以前和婆婆住一起时,好多回,她将包好的半成品包粑多装些在我们拿回家的袋子里,叮嘱让婆婆尝尝,婆婆吃到母亲包的包粑时,笑的赞不绝口,“哈哈,这包粑包的和我包的相比,我那是奸商包的啊!”也是,如果将母亲包粑的皮弄破将馅倒在碗里,可以装一小碗呢
婆婆说话的意思是她包不了那么多的馅
我的晃荡(四) 分派光明的神实际上是把自己给分派了
世间万象的存在就是它的存在
二十年前,当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活生生的闯进我的生命,并在我的血液里哗哗流淌的时候,我迫无其奈选择了文字
因为我只认识文字,那些能够以文字的形式而成活的是是非非在所是事物面前,依附、进入、游离
它想以另一种光芒的方式代表事物本身,并强行进入事物内部,以此来照亮事物内部的肌理或是在事物的外部涂抹一圈光晕…… 二十多年是文字从水化为水蒸气的过程
那些哗哗流淌的声音先是血的骚动,像一条奔涌的江,当江汇入海洋,就只剩下滔滔波浪和静谧下来的冥想
如此的文字在同一个平面延展,跳跃,跌落与融合
疲惫由此产生,回顾由此蔓延,冥想的指南针旁如无人的斜视着大江大浪,或者是一片薄薄的祥云在汪洋的上空舒展、缓慢
语言由此无声,像分派光明的神,消耗着自己的所有,又八面逡巡
“或者是抽屉里还活着的长信 或者是闭上眼睛那么简单” 这是极端个人化的表述方式,没有进行梳理和具体分辨组成元素、对抗元素的笼罩性表述
但所使用的具象已经弥漫在了人们既有的经验当中,这时的神只是一个与你迎面的眼神,它汇集了声音,和声音出发的事物体与促动力
它的质地是鱼和鱼游过后的波纹,是鸟和鸟飞过后的叫声与扇动的空气,是煤深埋地下和煤对曾经的回忆,是灯一直亮着,你活于其间和对它的忘却
这些许的温暖是我们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对自己内心的打量、关怀,是自己对自己存在的询问、抚摩
所谓“大音声稀”“大象无形”,那么,大道就是无德
神分派你代言这些轻和慢的时候,分派金钱代言了忙碌,分派花朵代言了鲜艳,分派冰雪宝石代言了光洁,分派乡村代言了朴实……
它们都是神的语言在这个世界的自然生长
生长,生长和看见,看见并如实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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