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娘大门口前的石坝上有棵歪脖子杏树,不但树型怪异,其品种在家乡也是绝无仅有
据姥娘说,它和我同一天出生
这个偶然的巧合,让我油然而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每次看到它,心里总觉得特别的亲切,特别的舒服
打我记事起,歪脖子杏树就结杏了,不过结的杏个头特小,特硬,而且颜色难看,青中透着黑,还有点点的黑斑,像人脸上的雀斑
在家乡,脸上有雀斑的姑娘是不好找婆家的
姥娘对姥爷说,好歹给它起个名吧
姥爷吧嗒着烟袋,沉思了半响,说就叫羊屎蛋子杏吧
姥娘眉头直皱:起个什么名不好,偏叫羊屎蛋子,多难听
姥爷立即青筋暴跳:不像羊屎蛋子像什么?又黑又硬又小
姥娘就不吱声
于是歪脖子杏树的果实就有了一个难听的名字
走了,趟过破口处的萋萋荒草;固然仍旧走得很慢,内心却多了一份迷惑:干什么义士陵寝的墙围子残缺了,以至还开了个大大的破口,却无人干涉?这边是否多了一份忘怀呢,忘怀了那些为公理委身的人们是有威严的,她们的家虽不用奢侈却也不该破败且门可罗雀;是否还真的忘怀了哀莫斯科大学于心死的古训呢?一步步离开何处,想找到能让本人接收的谜底;谜底呢,犹如也离我越来越远了一寸江山一寸血,一黄土一魂
默念着告慰那些安眠在黄土之下英烈们的敬语,内心,一个声响未然响起:永垂不朽啊,民族的特出后代,请接收我一个安享天下太平的老翁深深的尊敬!
于是只能自己对那些看着极不顺眼的地方稍微收拾了一下
除了他窝着的那间,其他几间房就显得不那么零乱了
看着清理后的屋子,心情顿时又好了几分
于是顺手捎起桌上的花生袋子给躺在沙发上的建送去,他看着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说,谢谢老婆!看着他那一脸幸福的表情,我心里好生甜美
有人说雨不妨洗净尘世的十足灰尘,何以偏巧不许涤净我的本质,凌乱之感相反是有增无减
待风停雨住之时,百转千回的思路仍难以抚平,心中的阴暗终没能消失
也好,十足皆是天性使然,又岂能苛求简单变动?
当地导游说宝天曼离内乡县城还有一百多公里,我们的专车开始向宝天曼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