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天,一天午时我上学走出院门,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玄色桑塔那卧车,前方副驾座上是琪正在笑着,她看到我慌乱往底下一滑,缩低了脑壳
边上一个三十安排平头方脸男的还在有说有笑
一夏,一秋,终身叹,千般念,相思留恋芳香素雅
人命很短,然而看几场春日芳菲,等几度月牙变圆
冰心柔肠,情深一往,我祈愿放下喧闹凌乱,在秋水无尘的日子,许君一颗素心,静候天边
不必想那么多那么远,留驻心中那一方净土,梦就还在
维持,深信,遵照,就总会有蓄意,一切的十足都在渐渐好起来,来日仍旧充溢阳光
重返故乡,我心通透,哔竟放下了思路的徜徉与滞碍
缓行桥上,眺望水岸,杨柳迷于飘飞的秋雨之中,或隐或现,别有一番风韵
我的音乐细胞是比较少的,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如何跟1234567打交道,说来够笨的
上中学时,我们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老师,叫周玉玲,她兼职我们的音乐课
她说我五音不准,我没有一点资格反驳她
我只能吞吞吐吐地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能听懂《二泉映月》呢
她笑弯了腰
我知道她不信,可这是真的
我的第一堂音乐课是在秋夜的坡地里上的呢,老师是我的爷爷
1966年深秋的一个夜晚,凉爽的夜风撩弄着人们的衣襟,月光雪一样铺在地上
爷爷弯着腰正在切瓜干,我负责一片片把瓜干摆好,不能有叠在一起的,这样是为了晒得均匀
爷爷一个人切,很慢,我的手灵活,所以摆得快,没事的时候,我就把瓜干摆成一排排的,象队列般好看
一只夜莺在远处的山坡上鸣叫,那里是一片浓绿的马尾松林
夜莺的歌声委婉动听,在夜空里传得很远
不远处,有谁家在地头放了收音机,正播放着一支曲子
那支曲子象秋水一样清澈,缓缓流淌
乍一听,仿佛一个美丽的少妇在低声哭诉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
对爷爷说,爷爷,那收音机里有人在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