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这恐怕是村里红白喜事能越办越昌盛的一个重要原因吧——为了在自己有事时能有人帮忙,功夫自得花在平日里的大量应酬上,真正为了哀悼死者前去帮忙的恐怕不多
正这样想着,死者所在单位的一位送丧者在旁边颇有怨尤地对我说,对于死者他也是很有意见的,死者在他的职称问题上曾给予刁难,至今想来仍心中有气……旁边一位同事又插言:死者生前要求职工甚严,连发点奖金都谨小慎微,叫人想来十分不快……
儿子出生的当天,沐洗干净,给他穿上儿童衣服,医院就给他照了相片
拿到相片后,我很奇怪,相片上的儿子,衣服上缝缀着一小片白布,上面工工整整、清清楚楚写着“纳晓娟”三个字,是妻子的名字
转念一想,儿子还没有自己的名字,而且为了避免弄错,也就确实只能暂时叫他他母亲的名字
35、即将离开我的母校,我十分的舍不得与母校说:再见,也舍不得和老师说:再见,更舍不得是我和我们班69位同学分开
落入一个管理僵化、劳动价值评估颠倒、不尊重艺术的社会的确是一个不幸,但这样的不幸很普遍,只要在大陆、在体制内(体制外的也好不到哪里)都可能遭遇到
活着是需要艺术的,活着也是有艺术的
这里的艺术便是方法
这里的艺术不是妥协,不是苟且,更不是麻木与随同异化
我以为,活着的艺术是指一个人对自己与世界关系的掌控,也是对自己与世界关系的体验的掌控
我知道,对于艺术,自由是第一元素,他现在的出走正是为了自由
时间来源于自由,无论时间是海绵状的还是河流和海洋状的,有了时间的自由才可能有身体与心灵的自由
但我觉得,他的出走未必能带给他的想要的自由,生存的压力会制造新的钢筋的囚笼,艺术创作本身也是对自由的鲸吞蚕食,哪怕作品本身代表的是绝对的自由精神——这是存在本身的悖论
再则,作为有妻儿的他不能没有牵挂,不能没有责任,牵挂与责任也是自由的敌人
到站后,我们随便住进火车站附近一家宾馆,洗漱之后便找车去沙湖
驱车往西北56公里,就到了平罗县境内沙湖
据介绍,沙湖拥有1万亩水域、5000亩沙丘、2000亩芦苇、1000亩荷池
据说,沙湖盛产鱼、鸟
鱼在水底,我无法见到,这么大片的水域不会没有鱼吧?鸟呢,也许大多躲于芦苇里,也许迁徙到别的地方,不知此时是不是沙湖观鸟佳期,我没问,也没查资料
说有白鹤、黑鹤、天鹅等十几种鸟类,数万只在这里栖居,有时象移动的乌云在天空左右盘旋,遮天蔽日,它们的窝巢就筑在水边的苇杆间、芦丛底,每年春季各种颜色的鸟蛋散布其间,游客可在观鸟塔上遥看群鸟嬉戏
我可没看到这大自然的一大奇观,应当是我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