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汤汤
到了工地,父亲提着钢钎和锄去清理那些炸碎和震松动了的石块
他从一片很陡的石壁上过去时,先将工具用力扔了过去,再伏下身子,紧贴石壁,一寸一寸地挪动身躯,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滑下去
我从来感触,忘怀也是一种包容,纵然不是最高贵的那一种
一阙漫吟多旧句,千年追梦宁静人
晓夜微寒里,凭栏听雨声,听任泛黄的惦记拉长
默捻拟花慢词,我的泪已断作七弦,磔碎了卷帘浑家比黄花瘦的宁静,无神的眸中,惟剩一抹旧时的潇湘月色
从来此后,我在念你满筐的某一个边际,曼延的都是独享从前的绸缪、独享烛残的苍凉,大概,这终身对你的牵念长久都停不下脚步
我已经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也许是偶然有人朝我微微一笑,或者仅是路人略微一个颔首
我的等待盲目而又无止境,就如我经常盲然地抬头看天,就如我盲然的脚步从来不知道会到达何方
就如每天的黄昏我经常这样一个人慢慢地走,慢慢地走
在蝺蝺前行的人群中我是这样的寂静,自在,又安详
只是在偶然回首的时候,从心里涌出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