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年上高中时,吃住在校,三间寝室住了我们全班三十多个男生
寝室里并排两列砖炕,中间留一狭窄走道,每人分得两块砖的地方,冬天里相互挤着还好说,每到夏天人挨人热得不行,又兼跳蚤骚扰,而家里穷,买不起蚊帐,终夜利蚊来咬,你说这觉还有得睡吗?大家便夜夜齐聚操场,黑压压一片,天当被,地当床,微风拂来,顿感清爽滋润
恰同学少年,你言我语情趣横生,时常是老校长前来督察后,大家才鸦雀无声地慢慢睡去
可不一会就又一一醒来,原来是铺天盖地的蚊子不知从哪个方向偷袭而来,先是一个后是几个掠夺着我们每一个美梦中的美味,等我们坐起反抗时,它们一个个又肚圆而飞了,也有被我们俘获了的,你即便抽了它的筋扒了它的皮,最终伤痕累累的还是自己,瘙痒得都挠出了血还是无济于事
为防蚊子的再袭,大家只好用布单子将全身蒙起来睡,可不一会又热得喘不过气来
一晚上就这样睡着了醒来,醒来了又睡着,三番五次地折腾,总可以昏沉沉地酣睡一场时又到了起床跑操的时候,唉,都是蚊子惹得祸
我在家时,母亲总会准备些青菜,放少许辣椒,倒上油,搅拌后倒在一张煎饼上,然后在上面再覆盖一张或两张煎饼,少许,一个新鲜的菜煎饼就做成了
虽然没有街面上的菜煎饼做得那么专业,但吃起来丝毫不含糊,满嘴生香
地鏖子的火不瘟不火,很精细,也很持久,地面被烧烤得发红,上面覆盖着未燃尽的麦穰,这时最好放上些花生,地瓜,土豆,新鲜的玉米,不多时就煨好的,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自是一番情趣,煨出来的香甜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比放在锅里煮要香得多
安身疑望,那柔柔的雄风轻轻的吹,吹过那都会的缺陷,吹过那稠密的丛林,同声也吹散了这场重情而独立的芳华
记得当晚与良师远眺佛山夜景
山风呜呜,如鬼哭神泣;秋虫唧唧,如夫唱妻和
二人谈文论道,直恨樵山夜短;说南道北,亦不胜嗟叹
无意间,又提及“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吾师遥指夜色中那尊黯然失色的观音笑道,菩萨尚为人造,山秀何须有仙?
咱们家里长久惟有一个女子,那即是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