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这里,他除了帮她种植流浪,还帮她植入着光明和嘹亮,一种愈加澎湃,磅礴,厚重,炽烈的幸福
我不知他怎样出现在这里,这个老人
他到来的时候,我一定正在走神
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注视着街道对面的公共汽车站点
公汽站上虚位以待的广告牌出现了一个破洞,这样,就有一场局部电影在里面上演
或者说,广告牌虚拟了一个房间,我试图从一扇小小的窗子猜测和窥探
一个男人的脸在这个窗口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应该是跨坐在自行车上,单脚支地,等待同伴从路边的店子里出来
然后是一个女人的脊背,这是一个被生活磨砺掉一根半根敏感的触角的女人,因不合时宜的迟钝而令旁观者不安
现在,她一定没有意识到这个缺口,轻易暴露了一个易受攻击的部位而毫无防范
后来女人离开了,我透过洞口看见街道对面的小巷,里面是几栋旧楼,几年前我曾经走进去,寻找医药公司的某个部门
现在它还是这样安静,很久也不见有人出入其中
95、独立是一致的,最深刻的爱也没辙变换生人最最终的独立
失望的独立与其说是原罪,不如说是原罪的原罪
见到大哥第一眼,就吓了一跳:挽着裤脚,穿一双绿色的人字形拖鞋,胡子浓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合成革包包
原来他回昆明时,都是经过强力修饰的
我帮不了她们,由于我领会,就算我扶助了个中一个,那寰球上也还会有千万万万个一律的人
如许只会使我感触自咎、挫败
我不许将她们带离地狱,刚不许将她们带去天国
我只能报告她们,大概,天国也只然而是一个平凡、淡漠的寰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