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2004年春节后,我忙于我的哔业实习
五月的一个下午,接到同学蒋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轻轻地说,小卓快不行了
我说什么叫快不行了?蒋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已经被查出是尿毒症的后期,医院都拒收了,现在在家里
我在电话的这头傻傻的楞着,尿毒症后期!我的脑子嗡嗡的响
当天我从宁波坐车赶到小卓的家里
她躺在床上,穿着绿色的衣服,头发梳成了两角辫,那么的年轻
我在她床边握着她肿胀的手,想起很多年前在有落日有微风的山顶上,她说要赚钱养活全家的誓言,失声痛哭,她轻轻地摇头,示意我不许哭,眼角没有一滴泪,依如当年说放弃学业时的坚决和任性
在她们陆陆续续叙述中,我终于知道小卓生命走入绝路的原因
跟一个男人有关,那个男人是的车司机,白白净净的,说话慢条斯理,有一幢房,小卓以为她找到了幸福
他们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互相有好感就恋爱了,后来两人开始同居
其间她为他堕过三次胎,每堕一次她的肾病严重一次
2003年的10月,他开始提出分手,说和她在一起,家里很不同意,他为此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她哭着求他不要离开,但他铁了心,两人拖拖拉拉了几个月,圣诞节的晚上正式分了手
他离开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泡在酒吧和迪厅,终日把自己买醉,把自己折腾到没有力量去回想那段不堪回首的爱情
那个时候她觉察到了自己的手脚正在慢慢浮肿起来,她以为她只是严重的病了,他会基于以往的感情回到她的身边
她不知道那时的他正拥着另一个女人在同一个城市里招摇过街
而她执着地等啊等,最终等了场空,错过了治疗的时机
卑鄙的男人!我跟小蒋她们说,走,我们去找他,即使翻遍整个城市,也要把他揪出来,让他亲眼看看这一切,要他的余生都要悔自责,要他……算了吧,他已经躲起来了,我们已经找遍了很多地方
表叔犹豫半天,才深深地点了头
另一个扎着踺辫儿的小姑娘说:“不是我们要的,是曦自己给我们的
”
接待室房檐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树健将,仍旧日渐长大——报告咱们功夫即是如许渡过的:风再大,雨再大,总有风停雨住的功夫,阳光也不老是伴随你
风一程,雨一程,风雨后的阳光老是别有一番味道……
这是内心深处一种无法言说的孤独,大概是一种病症吧!我没有检查过,也没看过心理医生
据我自已不太科学的判定,也许是:神经分布得太周密了;心弦太纤细了的缘故吧!落寞和忧伤,造就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孤独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