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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来晚了
早一个多月来,这边四处是花
种蜂场设在这边,即是由于这边花多
这边的花很多是药材,党参、川贝……蜜蜂场出的蜂蜜能治呼吸道炎
与其相会徒增无果哀伤,不如不见
生生两头,大概再有一丝溯光牵绊
让金风玉露在鸿沟里见面,泪泱的生存也不过来日非非在这一刻细嗅暮然
花若怜,留恋在谁的指尖,不推敲,让两头相互成了岸
蓝天,花海,和风,白裙,你我,回顾里的那天犹如仍旧完备了尘世一切的放荡
当我天经地义地觉得只属于灰密斯的童话故事会在你我的实际中演出时,遥远跑来一位穿粉色布拉吉的女生,长发飘飘,轻轻一笑很倾城,就像阳光下的葵花,那么和缓
她的展示完全击碎了我的梦,将我拉回实际,你静望着她,擦去天灵盖的汗珠,轻声的问及:累吗?,她摇摇头,拉下你的手十指紧扣
那一刻,我就像一位看客,看着你两的快乐
本来,我早该领会的,像你如许的女生如何大概没有女伙伴呢,我究竟高看了本人
童话故事只属于郡主,灰密斯的自己不也是一位郡主吗?而我,长久也成不了郡主
湖上仍旧有很多萎缩的荷叶,大概半折了挂在海面上,大概焉焉的回顾着它们曾有的矗立风度
更多的是绿不绿黄不黄的叶子,记录着这片荷塘已经的安静和灿烂
风过处,即使你承诺闭上眼睛梦想,就当它是一片雨声吧!在陈诉着昨天翠绿的故事
你不许免俗的想起李义山的“留得枯荷听雨声”,暂时的荷与回顾里诗中的荷,合二为一,化为了长久
/>东胜的春天 又是一个春天
仲光彩放下碗筷,用手掌擦了一把嘴,点了颗香烟说:今儿个该到果园松松土了,洒些肥料,果树之间种点蔬菜
说着话儿,就提了铁锨,出了院门——果园硬土瓷实,褐红色的碴儿样面光洁——板结了一个冬天,还没有从睡眠中醒来
仲光彩翻了一会儿,再转身将那些死死抱在一起的土坷垃拍开,表面干燥的细土飞扬起来,可总也飞不高,一团一团,一粒一粒,在他的膝盖以下部位飞扬、下落
仲光彩的婆姨显得很年轻,将近50多岁,脸上还看不见皱纹
收拾洗刷了碗筷,也提着一把铁锨来到果园
仲光彩没有抬头,婆姨张口说,这地今年种点啥好?仲光彩说,靠墙根的那片去年种了秋玉米,今年就种菜
那边的去年种的菜,今年种成豌豆秧子
婆姨没再说话,走到仲光彩的旁边,锨把儿靠在前胸,往手掌里吐了一口,搓了搓,也弯下腰来
果园呈长方形,周边栽了一排木桩子,用铁丝连起来,空隙很小,小孩也不易钻进
旁边又是一座果园,虽然也姓仲,但不是仲光彩的——再向前,还是果园,从村子的南边一直到北边的河滩,一个个的果园连起来,纵横交错,密密匝匝,一眼看不到边
这时节,树木绿叶乍起,花朵风中飞扬,香味四处缭绕
果园后面,有一条水泥水渠,很深,边儿上的枯草厚实,狗尾巴和绵细的红柳四处翘着胳膊,在风中招招摇摇,相互摩擦着发出声音
外面是一片一片的田地,还是冬天的样子
干燥的表面覆着一层白白的尘土,东边来的风一吹,就游动了起来,似乎是满地滑动的蛇,在略微起伏的田地表面,缓慢或者迅速
每一块儿田地的边缘,都有一排杨树,身子不是很直,但头颅始终向上
因为春天还没有真正来到,叶芽儿们还缩在冬天的尾部,从白色的树皮中间,伸出一根一根的触角,抚摸着外面的温度
村边公路不是太好,路面过窄,弯子又多,前几年铺的柏油已经坑洼起来
往来的车辆也不多,时间久了,在尖锐的车鸣也唤不起村人看一眼的兴趣
东面的沙梁很高,一色的黄沙,不用想,也知道来自附近的巴丹吉林沙漠
年长日久,恰好又逢了春天,稍微下了些雨,红柳树不失时机生长起来,不多天功夫,就占领了整个沙梁
去年剩在地里的胡萝卜在向阳的地方吐出了绿色的缨子
仲光彩说喂猪挺好,羊和驴子也喜欢吃,就连根铲了,磕掉泥土,放在一边
翻掉果园,黄昏就来了,清冷的地气在风中上升,触到人的皮肤,不禁一阵寒颤
打掉最后一块儿土坷垃,仲光彩提了铁锨,上到干硬的地边,使劲儿跺了跺脚,粘在布鞋上面的湿土和灰尘落了下来
进了街门,小小的四合院顿然幽暗了许多,如不是头顶裸露的那一方块天空,感觉就像窑洞一样
大概是黄土砌就的缘故,院子乃至房子里面散发着浓重的土腥气息
正屋房门上的春联还很鲜艳,美中不足的是,两边门框上的已经被钻进来的风撕扯了几道口子
仲光彩和家人谁也没管,任由它们耷拉着
一边的厨房热气烘烘,饭菜的香味不失时机地扑了过来
吃了晚饭,仲光彩喝了一些酒,站起来的时候,有点晕
一个人站在街门外面,风一吹,不禁一阵哆嗦
抬头看见一枚弯月,数颗星星,阔大而且静谧的天空
对面牲口圈上的干草呼啦作响
转身看了整个村庄,一排一排的房屋已经人睡灯息,只有几户人家的狗有一口没一口地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风起来了,很狂放的样子,在屋顶之上,如同野兽咆哮
细微的灰尘从门缝和窗缝中挤了进来
我觉得呼吸发粘,伸手摸灯绳,粘了一手的土,摸了脸颊,陡然粗糙了许多
灯光照耀着安静的房间,外面的大风毫不停留,在灯光之上,在院子里飞旋着,在街门外边响着
碎石、柴草、细尘——所有不坚固的事物,都在奔跑,不自主地奔跑,相互碰撞着,厮咬着,去向远处或者又折回原地
清晨的淡色的光芒刚刚降临,仲光彩的房门开了,接着是他的咳嗽
接着是开街门的声音,开牲口圈门的声音
风早就停了,房间里也逐渐明亮了起来
床头、被子甚至身体上覆着咯手的灰尘
院子里面保留着昨夜的狼藉,原来散落的沙尘变做一溜一溜的了,上面落着一些碎草和木屑
迎面进门的仲光彩说,每年都是这个样子,电视上说是沙尘暴,俺以前叫刮风
春天风多,一刮风,春天就真的来到了
似乎是一种前奏,虽然有点怪异
吃了早饭,仲光彩找了邻居的四轮车,拉粪到地里
一家走到粪堆边,行动起来,连周六在家的二闺女也加入了
几天后,天气骤然热了起来,还没有露头的叶芽激情难耐,纷纷打开了房门
这时候,聒噪了一冬的乌鸦飞走最后一批,轻易不出来活动的灰雀突然多了起来,一只只地,在田地和街道上面突突飞行
颜色单一的东胜村开始绿了,生动的绿色,一天天地膨胀着村庄
再有几天时间,田地里面的麦苗和棉花就顶破了硬土,支棱着嫩黄的脑袋,在土地上面,在暖风中晃动躯体,在张望中专注于生命的过程,也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人间的一些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