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都会,每天过的都极端失望
看法的伙伴很少,也从不去逛街
每世界班后城市去网吧上钩,直至更阑
此刻呢,此刻我在等另一部分,陪我一道实行下半世路程的谁人人
终身,两部分充满了,一个唯美了妙龄期间一切的理想,另一个稳固平常渡过长久的功夫
前者冷艳了时间,后者和缓了功夫
然而,即使惟有一部分
惟有那么一部分,那该有多好啊
看遍了你一切的青涩时间,又能陪你共赴衰老的功夫,不过,结果,走着走着都散落天边了
1990以后,大杨不再打篮球,就去了煤销科
这期间,已在火车站工作的我见过大杨多次
他常常到车站来联系煤炭的挂运情况,见了人就掏出香烟,还堆起一脸分不清是笑还是哭的表情,努力地弯下腰给人家点上,只是我发现大杨的巨腰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笔挺的直立过
大杨许是老了,许是别的什么吧
我说不好,但他那锅炉般的巨腰的每一次弯曲,均让我替他感到滚滚的委屈
在这个小城市里,还有谁会为另一个人的腰是否直立而操心?不,再没有第二个人了,我为我的迂腐和几乎同样的处境而深感羞愧
但也正是这种常常在我既傲慢而又卑微的内心里泛起的羞愧感,使我再也找不到当年赤着脚丫子——哪怕奔跑十里路——看到巨人时的兴奋和狂喜了
这个春节,我不再想玩手机,而想静心的读几篇文章
大嫂和侄儿一块来接我们
女儿一见大嫂和侄儿,就忘记她是与我同行了
“舅妈”“哥哥”,叫得蜜甜
由不得我,心里就生出丝丝醋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