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的夏天,人们几乎是不愿动弹
如果不是午后去水里游游泳,这个夏天还有什么值得去留恋的呢
唯独有对轻轻漫步在池边的小道,闻着淡淡沁入心脾清香的赏莲活动,甚是喜欢啊
这好像就是一种圣洁的仪式;一种对自然的无声膜拜
那时,大姑妈有一干好姐妹,均吃斋念佛,她们结拜为姐妹,一家家轮流着去住上一两个月
其中有个四姐
某天,她对我父亲说:妈妈一个人掌这么大的家,太累了,我有个妹妹,把她嫁给你三哥,来帮妈妈一把(因结拜过,所以她称呼我奶奶为妈妈)
父亲把这话转述给奶奶时,奶奶说:一个女孩子来说这些话,肯定已和家里的父母商量过
父亲见过她的妹妹,但奶奶却没见过,只是见了四姐手脚伶俐,人又美丽出众,想来她的妹子也不会差
于是欢欢喜喜去提亲
临近除夕,陆续有在外的游子回了家
有的收获满满,有的不尽如人意,可是不论过往的一年过得如何,都会如约回到这个生养了他们躯体,安放了他们灵魂的故乡
乌鸦从来不属于阳光和白昼,谁又见过白昼里飞行着的乌鸦?我想像着一群白昼里飞行着的乌鸦――它们缓慢地移动着,在山与山交错的位置,在山之上、天空之下,像一团黑灰色的雾一样,忽而聚拢忽而散漫开来
阳光的箭矢纷纷射向它们,撞击在黑色的坚硬的乌鸦身上,折断、碎裂的火光四下溅落,纷纷扬扬的黑色羽毛向下飘落
乌鸦逃遁,向着太阳的核心而去,那儿是它们的巢穴
我再次回到母亲的怀抱是在第二年的夏天
在县里住了将近一年院,父亲的病没有好转,反而更厉害了,到了第二年春节后又转到市人民医院
在人民医院父亲住了几个月后,父亲在夏季永远离开了人世
那年我13岁,正在上初中二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