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包里取些碎银子,把花枪挑了酒笋瓜,将火炭盖了,取毡笠子戴上,拿了钥匙出来,把草厅门拽上;出到大门首,把两扇草场门反拽上锁了,带了钥匙,漫步投东,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迤逦背着寒风而行
有秦军攻破楚国,屈原不忍唾弃本人的故国,于仲夏五日抱石投汨罗江身死
屈原死后人民哀伤不已,便在年年的五朔望五祭奠屈原
爷爷每次喂它吃红糖稀饭或喂它吃红糖加腊猪油的时候,都是爷爷牵着它,我够着小个子,用那牛角灌勺,一勺一勺地喂它,每次吃光了,它还舔着嘴唇,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仿佛还想再要吃呢
我还常常把家里的干蚕豆大把大把地偷出给它吃,经常割些青草喂养它,只要知道哪能里有青草,就把它单独牵到那里去吃独食,你说它能不喜欢我?不听我的话?
当我们正活着时,他们却还不曾出生,这样的读者,他们就是让我们感到寂寞的读者
他们也许会在百年之后来我们的坟前献花、祭酒、读自己写的抒情诗、和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在我们的雕像前鞠躬,或者与她合影,但是,他们现在却不会给我们哪怕是打一个表示承认的电话说:好好写吧,不要泄气,你能成
还有那些远得不知道和我们如何联系的读者,比如,我——我自己就是一位读者,因为我读好多人的书——就很想和我喜欢的几位作家说几句话,当然我一不会向他们借钱二不会向他们求婚,我只是想说:你好,我很喜欢读你的小说或者诗歌或者散文,希望你保重身体
我知道好多读者都是像我这样的读者,他们只能让我们拼了命地去搜索——就像搜索永远也搜索不到的坏人
我们明知道他们存在着,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
我们向着高山说:你在哪里;我们向着大海说:你在哪里;我们……那些近在咫尺的读者,他们难道就不会带给我们寂寞了吗?他们何止是要带给我们寂寞,他们甚至要给我们以冷嘲热讽,因为他们离我们实在是太近了,他们了解我们一家三口甚至一家三代
他们看得见我们的鸡毛与蒜皮,也听到过我们的碟摔与床响
他们见了我们写的东西,和见了看门老头晒的干萝卜没有什么两样(本来也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如果要指望他们来给我们以非寂寞的东西,他们一定会说:趁你还年轻,多干些正事吧
或者说:你们都是当了父亲的人了,再不要乱耍了……我们有谁听说过哪一个大作家是邻居或者同事帮助起来的?嗨,能少搞什么家庭舞会或者能把VCD的音量搞得小些,就算是很不错的邻居了
生存如海,芳华作舟,泛舟于海,方知海之宽大;生存如山,芳华为径,寻径爬山,方知山之陡峭;生存如歌,芳华作曲,按曲而歌,方知歌之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