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严冬里给本人洗了个儿,站在窗前看看窗户外从太空飘下的雪花,就感触本人是个犯人,本人手上粘上了鲜活的人命
俐侎人充满着神秘性
这神秘的面纱,在于他的历史,他是怎样迁徙而来?又是从何迁徙而来?在于他的服饰,为什么他会着一袭黑色衣装?黑色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在于他的语言,为什么他没有文字?为什么还保留着独特的语言?在于他的奇风异俗,为什么会有那些图腾崇拜?为什么会有那些婚嫁习俗?我以前思考这些问题,现在这些问题仍然萦绕脑际
这恐怕就是我时刻感应到召唤的根本所在吧
为我的集子,客跑了不少的路,求了不少的情,也费了不少的神,最后,还是由于种种原因搁浅了
“真没想到,办事如此艰难
”客黯然而叹
我早已碰过壁,对此倒是无所谓,客却觉得很内疚,在信中一再致歉,说“对不起”我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应当是我
我与客,不过萍水之交而已,何敢劳烦他老人家为我的事,而奔波操心,而托情费神?
那年春节前夕,江老师到了我们村
他是来为下期招生做动员的,听说我在家,他首先就进了我们的家门
成了公办教师又当了校长的江老师,看上去比以前更精神,因为穿着西服,头发背梳,使他显得沉稳了许多
他总是那么热情,对任何一个村民说话都笑呵呵的,不要说对我这个曾经让他念叨过多次的学生了
母亲给我和江老师各煮了两颗荷包蛋,吃过,江老师才说,他之所以这么早就来村里动员学生,就因为听说我回了家
他希望我跟他一道,对那些有孩子上学的人家逐门逐户家访
我说我还是学生呢,这样做合适吗?江老师说你不是一般学生,你是大学生,你的话比我的话有分量
接着江老师开始埋怨,说他在鞍子寺教了这么多年,不知带出了多少子弟,但我们村的人不记他的恩,他承包这一年,学生流失相当严重,辍学的那部分也就不说了,关键是有些人把孩子送到了别的村小,经济宽裕些的还送到了乡完小,总之是想方设法不照顾他的
四十三、可以说,诙谐幽默是人们在社交场上所穿的最漂亮的服饰
萨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