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
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
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
一切并未就此结束,我们的目光还要从深邃与高远的地方再次回来,犹如被高原激发与亢奋的情绪重新内敛与回归
更多的时候,真实而亲切的生活远比挥剑刺月与临风登高的英雄气概,更能赢得一种恒久的诗意与美好的韵味
在翠绿的田野中,那些白墙青瓦的民居中的人们又在重复着什么样的劳作与休憩呢——鸡发出松散的鸣叫,绿野村庄的上方升起淡淡的炊烟;而在稻子拔节旁的田埂上,散落着一个个埋头割草的农人,青草饱满的汁液从镰刀锋利的刃口边浸出,有一股清新酸涩的气味
农人的挥动镰刀对青草来说是一种催发,青草的根系仍然深扎在松软潮湿的土壤中,而今夜一场没有预报的骤雨就要来到,被割去的草茬口,明天就会冒出新芽,犹如今夜村庄中一位年轻的妇人产下了一个婴儿……
大人和孩子们,再也顾不上去想地上会不会有多脚的毛虫,时髦的衣服会不会沾染上洗不掉的尘垢,当人生理的需求达到了一个极限时,意志的防线很容易被暂时的摧垮,我们横七竖八的躺在了自己选择的干草丛里,就像九色鹿找到了栖息地
当大家都把身体交给大山,沐浴在暖洋洋的春风里做短暂的休息时,我那永不知疲倦、劳累的童稚的孩子,他就在草地上快乐的打起了滚
待大家稍作休息,从草地上坐起来梳妆整理乱蓬蓬的头发时,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宣布把爬山比赛改为歌咏比赛,我也给背包里跃跃欲试的奖品找了一个归宿
于是在地上打滚的孩子立刻爬起来,用清脆的童音为大家唱了一首“风爷爷”,歌咏比赛就在大山回荡的“风爷爷,风爷爷,你在哪里……”中开场了
我又重操旧业做起了许多年都洗手不干的业余主持人,我组织女孩子们拉歌,“某某某,来一个,我们等的心焦急”,大山的回音顿时嘹亮起来“某某某,来一个……”,终于女孩子中年龄最小、嗓音最好的一个,红着桃花一样的笑脸开始了夜莺一般的歌唱
我们屏住了呼吸,大山也屏住了呼吸,一首流行歌曲“酸酸甜甜就是我”在大山的怀抱中荡来荡去,最后又钻进我们的耳朵里,停在了我们的心里
在歌声轻轻的拉着尾音即将结束时,我那知趣的孩子早已从背包里取出很多慰问品,殷勤的献给了夜莺姐姐
第三首歌是六十年代的大学生,经历无数沧桑磨砺的孩子的大姑姑为大家唱的是一首老歌“让我们荡起双桨”
不想这首代代传唱、百听不厌的歌曲竟然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鸣
开始只是姑姑在轻声哼唱,不知不觉我们都被熟悉的旋律所感染,我们也跟着节拍轻轻的吟唱起来,顿时,山野里漫起了纯纯的女生小合唱,唯有我的儿子,又在地上愉快的打起滚来
歌声让大家的兴趣渐渐浓厚了起来,自告奋勇的大人和孩子们一首接一首的引吭高歌
大山被我们的歌声打动了,地上不知何时窜出许多小花,阵阵清香漫过,让这在山冈上的歌唱的人们也陶醉在了自己的歌声中
当我们齐声合唱“回娘家”时,一个过路人的大狼犬也迷失在了我们的歌声中,它听到我们的歌,撒着欢在我们周围跑来跑去,不知不觉就找不到自己主人行踪,我们的歌声扰乱了它的嗅觉和听觉
年的最后一天就这样一秒一秒的流失过去了,然而,我们的歌声仿佛一直飘荡在山谷间,越过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飘向了远方
鸟儿不妨想唱就唱,不想唱就休憩
而农夫们却不不妨
她们必需慎守着功夫,每天一瞥见太阳出来,她们就必需到达故乡上
她们要趁好天,她们要赶种,她们要鄙人雨前把稼穑种完,那么的话,一旦降雨,健将就不妨喝饱雪水,就不妨抢先恐后地抽芽
我憧憬春末夏初的时节,其时候的风会搀和着花卉的芳香向你当面扑来,柔柔的、浅浅的
温度不冷不热,气氛中没有悬浮的尘埃,很纯洁、很清澈
还牢记每天都有在凌晨在傍晚和你一道放鹞子的办法,但是却一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