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走出来了,何必付帐?”姊姊说
我的堂兄常常来我家翻米桶,把藏在米里的糖拿出来吃,有时弄得米里到处是糖
我也因此能多吃到一些糖
那时的糖品种很少,好的有白糖、红糖、片糖,其次就是水果糖、薄荷酥,再差一点的就是花生糖、兰花根
白糖、红糖、片糖凭票供应,难以飞入平常百姓家
白糖、红糖那些奇妙的晶体特别诱人,像一些灵魂的药
水果糖并不是用水果做的,只是有些水果的香味,甜倒是很甜,也很坚硬,含在嘴里,久久不化,弄得口水激涌
薄荷酥,怕是最甜的糖了,一支支如雪白,中间有藕样的空芯,放进嘴里就化,牙齿不好的甜得直痛,我们细伢仔细妹仔受得了,可惜数量不多,一回只能吃上一支
花生糖、兰花根吃得稍多些,花生糖里头是花生籽,外面是糖衣,雪白雪白的,又香又甜;兰花根是用米粉或面粉做成细条子,油炸成弯弯的虫子,取名者竟认为像兰花的根,我看倒像一些小树根,有的兰花根还穿上糖衣,特点是香、脆、油,有糖衣的还甜
一旦传扬出去,李嘎子将会报复我,视我为仇敌
小时候是担忧,成年后觉得,对于那种精神复苏,应当保持对生命的敬畏与理智的沉默
又是一个冬天,他来信说没钱了,我便心急火燎的骑上自行车走三十多里路去他原来的单位要工资
那天,天特别阴沉,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的疼,因为心急,车子骑得快,身上很快就热起来了
当我大汗淋漓地赶到单位时,听说会计已经回家,我便又骑车跑了四五里路去找会计
等拿到钱时,天上已开始下起了小雪
这时,风吹在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上,全身就像泼了盆冷水似的冰凉
我顾不了许多,跨上自行车就往邮局赶
只想着,早一点寄出钱去,他会早一点从困境中解脱
二是噪音
我们一家上班时,鸡们到也相安无事,可是一旦我们下班回家,鸡们就恬噪不止,一呼百应,此起彼伏,弄得整个搂层都是鸡鸣声
外人来玩,还以为误入了养鸡场
我们一家叫苦不迭,邻居们怨声载道,甚至与我们家产生了隔阂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