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列车站的一个刹时、我就感遭到了一种莫名的悲痛
那种痛在其时我的并不领会、不过想此后再也吃不到蒙古的羊肉了
我对妈妈说:“妈
此后再也吃不到这边的羊肉了吗?”,妈妈被我这种纯真弄笑了、妈妈呵呵得笑了一会
就摸摸我的头说:“嘿嘿、傻儿童、牛羊肉哪都有啊?”听到母亲不忠厚的回复
我撇了撇嘴
气呼呼的说:“不一律啊”
我对树的信任也可能就是这样建立的
我对树信得过的理由,一只蝉在我悄悄地瞄准状态下,已不是树上的蝉了
你说,没有这树,我的童年哪有那么多的蝉
我说吧,有这些树,我还可以在树下的一个草窝里,捡拾一个两个鸡蛋,可以不必经父母批准,我就有偷嘴的机会,我的得意
人生追赶梦的一种维持,一种信奉,一种梦想,一种奋发图强的斗志
爱一部分,不是确定要坚韧不拔的厮守
爱的办法有很多种,不确定具有才是快乐,有些爱,只符合深深地藏在内心,说出来即是错,有些人只符合远远地看着,流过了,就会遗失,他仍旧走...【观赏全文】
新科学 我读过意大利人维柯的《新科学》
我知道我不适宜啃维柯这样的砖头
我的悟性和知识都极为浅薄
倘若我读的不是《新科学》,而是克劳德·西蒙的《弗兰德公路》呢? 《新科学》究竟给了我什么?现在想来只是荒芜与空白
然而,在当时阴暗、单调和困顿的年月,它的确让我感觉到了人生的宽阔与明亮
一种智慧和知识拨开云雾的宽阔与明亮
一种理性与激情对生命中黑暗角落照耀的宽阔与明亮
独自在屋子里
眼前不断浮现出颓废的墙壁和斑剥的天花板
案上是一摞摞的书
手边是札记和白开水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天,我一直没有离开火
孤独笼罩着我
我感觉不到春的气息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
灰蒙蒙就是现代文明
杀人的文明
我竭力想透过那厚重的灰色看见平武的青山和王朗的雪峰
打开尘封的札记,尘埃的气味扑鼻而来
已逝的发黑的时光
呛人的气味淡去后,我隐约看见维柯瘦削的脸和弯屈的脊背,他额头的光亮掸去了我记忆中沉积的灰烬
我的札记零碎,条目式的
陈旧的激情和觉悟在条目间的空白带发光
那些表达了伟大思想的条目孤零零的躺在淡蓝色的横线上,互不关联,不再引起我的重视和兴趣,正如历代思想家一样,轰动之后便是永远的寂寞
我曾经热爱过、崇拜过的惊人而又伟大的观点还在,我想重新热爱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