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看到老榆树,我浑身不自在
我揣度它有一双无所不能的眼睛,上入天,下入地,左右达八荒,监视着芸芸众生
这些个生灵里头,有我一个朋友,他年轻,计谋多端的笑声,很多时候就挂在树梢,风一吹,它就响
风停止它还在摇晃
他后来于一次谈话中跟我说,没有人看见啊
语音里很是不甘
我说,怎么会,现场肯定有目击者
我只是这么说,并没进一步讲清楚,我说的“人”,是一种超自然力量
人既然苟活与这个庞大球体,漫漫星汉灿烂,万事万物同气连根,一举一动,岂不在无数窥探之下?
偶尔抚摩它身上的绒毛,它会欣喜地翘起尾巴,偶尔不提防将它弄疼了,它会立马跑开
但过不了多久,它又会回到你身旁,缠着要你本日的午餐!
50、天哪,那其间才不向烟花路儿上走
25、我用望远镜也看不到对手,根本不在乎跟谁竞争
老六天生一副好嗓子,不是指唱歌,而是指诵读方面
在当年那浓浓的文学氛围的渲染下,老四偶尔给我们来一段名家名句的演绎或是精彩的电影对白翻版,会让我们众多的文学痴情男女热血沸腾,激动得不知东南西北
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老四在我们面前声情并茂地朗诵郭沫若先生的《屈原》中的“雷电颂”
还有一次我有幸和老四配合在全校学生面前表演一段电影的对白,结果那天音响效果不好,加上下面的人叽叽哇哇地在讲话,班上的人说那天就看我俩在台上傻站了一会,鞠个躬,然后昂首挺胸地下台了
老七长得肥头大耳的,却不符合古话“心宽体胖”,他小子虽然是好人一个,却心眼小,自私
大家很多时候和他都有话不投机的感觉,故而他有些脱离我们这个大集体的倾向,和老八成了攻守同盟
那时学校要上写字课,写毛笔字,他和老八与那个教写字的老师搞得火热,深得老师的身传,写得一手好字
只是在我看来,他们写的那字虽好,却都属于小家碧玉的欧体,难怪大度不起来
现在见了面,我还是要损他两句,他也不恼,哈哈一笑,当什么也没发生
老八的样子用时下比较流行的一个字来形容是:酷
一幅黑眼镜,不苟言笑
想到他耳朵里就会响起那句高昂的“风风火火闯九州”来
看到他时常低垂的头,你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想用镜片后深邃的目光来探寻祖国大江南北无尽的宝藏
他的这个姿势常常是连和你说话时也保持不变,让你有拉链没拉好或是鞋尖有洞的忧虑
记得有一次,我哼着快乐的小调在门口洗衣服,结果老八像一阵风似地窜到门口,一脚将门口那可怜的挡道水桶抽射到几米之外,那水桶抽搐了几下,牺牲了
当然他后来也买来了新的水桶,使我们的生活重归于正常
在一次写人的作文中,我添油加醋地将这事写了出来,末了表扬了他外粗内细的性格,结果他在下面死死地盯着桌脚,不停地嘀咕,没有啊,没有啊! 毕业的那天晚上,寝室里没有了往日的争论声,时间在离别的空气中流逝,天一亮,大家各奔东西,九二三男一号就成了我记中无法抹去的部分
以上内容,是根据我的亲历亲闻,外加道听途说及无限遐想,如果那位兄弟看到了,认为有损你老的清誉,请狠狠地来敲诈我
八位主角到齐了,翠花,上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