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依旧,一半为空,另一半则住进了几房陌生人家
早年的办公室门窗紧锁,蜘蛛结网,灰尘遍布,铁锁锈迹斑驳,野草肆意疯长在院子的角角落落
乡里与时俱进,易地建起新的政府办公大楼,山村“地大物薄”,老房最后的结局是理所当然的废弃了
一别经年,院子变化太多,房屋及人更新换代,我家住的那所老房,几乎都不能辨认了
陌生人般,我站在院子的一角,与陪同我去的儿时伙伴挥泪话别
我曾经以为我这样一个寂寞的人不适合恋爱,除非遇见另一个比我更寂寞的人,当我遇见了寂寞的你,却发现你的心已经被别人满满地占据,我只有选择离开
厥后,从我母亲何处得悉,我父亲在路边哭着抽了一宿的烟
入党时,我们曾激动万分,为着终于成为了组织的一员,为了我们终于可以和组织一起,为了实现那个组织的伟大目标-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
当我把翻拍好的母亲的照片送过去时,父亲捧着相片眉开眼笑,说这张还不是母亲最好的,母亲在一旁嗔怒地说那张最好的被你撕了啊
父亲说是吗我怎么记不得了?看着父母亲密地争吵着,我的心突然就有些酸酸的
是啊,父亲和母亲,他们原本是两条孤独的鱼,一个淡漠,一个热情,互不相干,却在偶然的乱流中相遇,从此成了对方惟一可以取暖的源头
也许心的温度,有时会愈近愈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