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当时尚且没有山东到重庆的直达列车,所以我只好乘座K208次(青岛--成都)到安康然后转重庆,当时本人生平第一次坐上火车,兴奋之劲还没有好好品味一下就给折腾了个够戗
我本以为坐汽车晕车的人坐火车应该不会那么倒霉也晕吧,谁知道我偏偏就是那倒霉之人
这么有年也算流过南闯过北,做过铁鸟和列车,这次还家,固然没出去几趟,然而过的仍旧挺充溢的,历次出去都很保护,假短,路远,都是托辞,然而这个年龄,谁都忙,都有本人的工作,不许再像往日一律每天混在网吧两瓶水过一天了,此刻充二十网费,一个假期都用不完
日子仍旧过着,新伙伴看法着,老伙伴接洽着,人生犹如一趟大连到武昌的硬席卧铺,一站一站的停下又启用,有人上车,有人下车,然而只有没到尽头,车还得开下来,下车的人都看能手中的票,过了站就不许回顾了
女知青李正秀来了,住张明向隔壁,张明向有了知音,有了一个听二胡的人
李正秀清秀,长头发掩映的脸苍白,眼睛怎么就没有少女的干净与热辣,而有一种很是与那个时代合拍的忧郁
张明向在黄昏里拉《二泉映月》(我猜想),李正秀在黑暗里落泪,并且身子发软
二胡拉到深夜,声音越来越低沉,直至呜咽
夜晚让曲目变调,让年轻的生命又空洞又深远
我不曾在夜晚看过张明向演奏,但我想见得到李正秀在啜泣之后投入音乐家怀抱的情景
雨季的阴暗,比1976来得要早
青苔,或者水葵,当然还包括腐水上肆虐的蚊虫,都是他们年轻的存在的见证
雨水洒在石墙上,水沫飞溅,闪烁的光亮胜过太阳
一泡泡被雨水打得散乱的鸡屎,是二胡呜咽的理由的一种
在情绪的寰球里,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惟有谁比谁更如实
人生,既是一个奔驰的疆场,也是一个曲折的驿站
生存中有少许事,咱们不须要蓄意的去证明
即使你说的高视阔步,有些人也是难以领会
以是,有功夫证明不过本人心中具备的精确谜底,与旁人无干,他也不会领你的情义,以是咱们要做的是具有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