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时间不妨锁住已经的苍翠;功夫不妨让旧事重来一次
那么,咱们是否便不妨不说从新,也不用轻挥衣袖,满腹忧愁?那相左千百次的渡头,是否曲折万千得意后的尽头?流年无声,功夫却年年有痕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很多缘擦肩而过,却又萍水相逢
安定,梵一曲温和委婉心音,燃尽一切旧事
怀念时,给时间一个浅浅回顾,记取爱!
穿着浆洗得薄而透亮的汗衫的外祖父,一手托着旱烟杆儿,一手牵着汗衫的衣角,望着你浑身的小红豆点,若有所思地扇着
蓦地有一天的早上,外祖父失踪了
年届七旬的外祖父,身板看去还算硬朗,只是腰有些弯了,须发已经花白,长长的飘在胸前
失踪了的他让母亲在早饭时间里遍找不着,一回头才发现,家里那把多年闲置在屋角有些生锈的镰刀不见了
显然,它是和外祖父一起失踪了
母亲恍然明白,外祖父是上山了
不砍刺时,不是怕刺,而是修着,该砍时再砍
零零碎碎的刺放在地边,是给自己找麻烦
刺长着,刺护着一些麻雀,或拦着一些姜片,让我挖不着,刺是等着挨刀子
刺虽不想和谁过意不去,刺被利用起来,为人也误人害人
我要做的就是要累积我来年春天的火粪柴
我不怕谁来扰我
我只砍自己地边的刺,我不能要别人都争着要的东西,我给自己砍火粪柴,别人犯不着为难,我以自觉协调这个关系
歌谣飞过一条蜿蜒得如同老妪额头上的皱纹一样的村道的时候,一个人在他的路上停下来
他望着一片暮色中宁静的村庄,倾听着这个陌生的村庄里响起来的那首歌谣,想起在山山水水之外最遥远的故乡
行走在别人的村庄里,远离乡村是他永恒的隐痛,山高水长的阻碍,他在一个又一个的异乡奔波,思绪就在一天又一天的路途上煎熬
乡村歌谣是一双手,把遥远的灵魂和目光握一掌心里,让一步步走出去的人无数次回首
从春天到冬天,由日出到月明,遥远的乡村小道在他的血脉里延伸着,一闭上双眼,在夜色中就有歌谣传来,呈现出潮湿的道路上凝露的草尖、大树下老人洁白的胡须、河水中孩子飞溅的笑声、田野里马匹摆动的尾巴
这时候,歌谣里的乡村是一个符号,深深地刻进了所有的梦想与渴望,风也是歌,雨也是爱,路却是命
另一个扎着踺辫儿的小姑娘说:“不是我们要的,是曦自己给我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