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三叠泉,上下3680级台阶,隐藏在一个大山谷里,得从山上下到山脚才能看到全貌
一行九人中,有两人下了大约50级就不干了;剩下的人中,没一会,又有两人中途歇息,再也不愿走了
我和菲,都穿着高跟鞋,她在前我在后,越往下,我的脚趾挤得太难受了
穿高跟鞋下山,可想而知
我在心里讥诂着:这不行?是要面子呢还是要芯子?要面子呢,穿着高跟鞋还得受罪,忍受皮肉痛苦;要芯子呢,脱鞋赤脚,舒服是舒服,但是比较难看,没了女人的典雅
思量一番后,牙一咬,心一横,管他呢,脱下高跟鞋,扯去脖子上的绿丝巾,拎着两只鞋子,踩在麻石条上,(以前老是以为是“马舌条”)
坚韧的雾凇,纯净无杂质的漫漫雪野,智慧生存的偃松,经霜染过的林木织就成圣洁的色彩,彰显生生不息的力量,热情友好的伙伴一路同行,连空气中都散发着幸福的味道
躺倒在洁白绵柔的雪窝里,感受大地的温度,内心回归纯真质朴
内心充满了敬爱与感恩
是此刻就指责最佳的生存,是来日就归属更好的目标,是奢俭都在自愿养成截止,是选择都在整理动作价格,是自我已完毕充分认知
16、关谷:真相只有一个!(真実はいつもひとつ!shinnjitsuhaitsumohitotsu!)下面我就来给大家推理一下这个WY到底是谁!她就是,瘟疫、屋檐、乌鸦、外语
拜祭沈从文墓没想到这次凤凰之行,竟没有安排参观沈从文先生墓地
直到车子往吉首方向开了几十分钟,才知道是要去游览一个叫奇梁洞的溶洞
作为舞文弄墨的文化人,来到凤凰,竟不能到一代文豪沈从文先生的墓地鞠上一躬,那真是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我和作协主席彭东明以及内蒙来的作家敖敏,放弃了溶洞的参观,坐了辆小车往回走了几十里路,以了却一桩心愿
选择沱江边的听涛山作为自己的最终归宿,沈从文先生是颇费思量的
在车上,我们听司机讲,沈从文小时候常到听涛山玩耍,听涛山上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山上的每一根树木都和他是那样亲近和亲切
人死归于尘埃,躺在听涛山下,枕着青山,盖着绿树,聆听着沱江的涛声,岂不乐哉美哉!顺着沱江边一条幽幽的石径,走上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听涛山下
按照指路标记,我们踏上石阶,往山腰间的沈先生墓地走去
听涛山果然是块风水宝地
树木葱郁,石壁俏立,百鸟翔鸣,自然而本色,宁静而和谐,真是独一无二的清静之地
登了大约三四十级台阶,方见到了一块石碑
走近一瞧,才知道是凤凰才子、当代著名画家黄永玉的手笔
石碑上刻着:“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
”这是黄永玉对沈先生最直接而又最本真的人生褒奖
沈先生一生为人为文,不闻腾达,不事雕饰,不喜张扬,品性豁达大度、乐观清静
他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对于农人和士兵,怀了不可言说的温爱,这点感情在我一切作品中,随处都可以看出
我从不隐讳这点感情
我生长于作品中所写到的那类小乡城,我的祖父,父亲以及兄弟,全列身军籍;死去的莫不在职务上死去,不死的也必然的将在职务上终其一生
也许正是沈从文祖辈几代军人品性的薰染,和家乡小城山水的陶冶,使他对士兵和农人是那样热爱
虽然他自己没能成为一位战士驰骋沙场,但他用自己心爱的笔,把他的父老乡亲和家乡写得是那样出色
多年前,当我读着沈从文如诗如画、如歌如吟的小说时,我曾在心中感叹:原来小说还可以这样写啊
同此也就对沈从文生出一种不可言状的仰慕和崇敬
在石碑前留影后,继续往上攀登,可找了很久,始终没有见到沈从文的墓地
我们看到山腰左边有一对男女,便问他们哪里是沈从文墓地?他们说正在寻找呢
我们四处寻找,终于在一片树荫遮蔽的地方找到了又一块石碑
这是一块天然的七彩石,形状既不是长方形,也非正方形,石块上宽下窄,好像未作任何的雕饰,石块上刻着: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
彭东明说:这可能就是沈从文的墓地
我真有些吃惊!我曾经揣想:沈从文的墓地一定别具一格,不同凡响,毕竟是一代文豪啊!可这里没有浩大的坟莹,也没有任何标记,仅一块天然七彩石碑而已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代文学史上顶尖级巨人的墓地竟如此简单,这在世界上恐怕也是独一无二的墓地了
肃立在沈从文先生墓前,我深深地鞠上几躬
下山的路上,我一边数着台阶,一边心里思索着
数到86级最后一级台阶时,我终于明白了沈从文先生的良苦用心
选择这样的地方和方式作为归宿,不正是与沈从文先生崇尚自然、俭朴、宁静的人生观达到高度和谐统一吗!我回头望一眼宁静的听涛山,心中充满了崇敬和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