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是阿珍姐姐
她家住在村子的最西边,反面是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片的稻田,左边是口水池,右边是一条长长的泥巴路,一旦降雨,何处是路,何处是水池,实足看不出来
及至于降雨天过程她家,只能凭发觉兢兢业业地走着,小心翼翼,畏缩一个不提防掉入水田大概水池,那就烦恼了
岭上拖拉机响,约的雇工到了,他们停下车,卸下工具
我吩咐他们挖坑,把前一天运来的云杉移植坟四周
杂草要割掉
墓碑断裂了,我打听一下雇工,他们说,清明动土才好
我想,那就延迟到明年吧,给我奶奶立个碑,上写:于王氏之墓
再刻上年月日,无他了
奶奶是个卑微的人
成功与失败都是暂时的,在成功处跌到便是失败,在失败处勇敢站起就是成功
我上中学的时候,离家二十多里地,只能每个星期天回家背一次干粮
冬天,母亲用地瓜面摊煎饼、蒸乌黑发亮的窝窝头
可是到了夏天,只能背两天的干粮,时间一长,煎饼和窝窝头就长毛,剩下的四天只能用地瓜应付
用铅笔刀将地瓜切成几块,装进网兜,网兜上系根线做记号,放到学校蒸笼上去蒸,或是切成粗粗的条儿,放进饭盒,撒上盐,再少放一点水,蒸出来就如同一道菜了,地瓜一直陪伴我到中学毕业
可泡沫决裂,风影流窜,只剩下昼夜不忘初心的柔肠,还对竹窗,望明月,理想倩影再来,妙音重组
只怅然生存出了“破败”,你的梦里早让他的邪术涌进入,那已经费解的女孩,仍旧躺在洋沙发上,手握目标盘,还想着漂洋过海
我的供认,我的锄头养不出那明亮的皮肤,我的胡莱菔点不出那炽热的红唇,我的山山川水值不了你那一栋奢侈的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