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另一种莫名的冲动,很想听听她说话的声音,也突然想起我根本没听过她的声音
每次相遇都是在长长的文字里或是在网络里,即使给她打电话也只是我说完了再收到她的短信
许多的日子就在一丝丝牵挂中流去了,一种没有声音的暗流
灵儿,那个我似乎已经习惯了牵挂和想念的女子,她只是说过,她没有语言,只有暖暖的文字
故乡的后山,是一层层坡地,最上一层种的是高粱,不知咋地,有些老婆婆又叫它蜀黍
高粱头部犹如是顶着一只火把,红彤彤的
风一吹,摇动摇摆的,煞是场面,叶子彼此冲突,发出萧瑟的响声,犹如是一曲丰登的颂歌
高粱收了之后,儿童们形单影只的去抢高粱杆当甘蔗吃
它吃起来,甜甜的,比真实的甘蔗稍微硬点点
今年五一我和妻子带着女儿回陇东老家看望父母
一放下行李,孩子就跑过去偎依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我问起母亲和父亲的身体状况
“你爹已经65的人了,今年一下子老多了,现在从一楼往三楼提一桶煤都提不动了,上一层楼梯得歇上半天
前一阵子在街上转悠时还晕倒过一次
”母亲哽咽着说
“妈,你的身体怎么样?”妻子问母亲
“哎,能怎么样?老样子
心脏不好,晚上睡着后心跳得特别快,经常失去知觉醒不过来
胃也经常疼的难受
你大哥领着我到医院看了,买的药继续吃着
” “妈,要不我走的时候你上我们那儿单位住些日子,再给你看看病”,我说
“傻小子,妈可能再没机会了……”,母亲顿了顿,自言自语地说,“妈都已经开始做老衣老鞋了,哎!怕熬不过今年了……!” 一瞬间,像晴天霹雳一样,我惊呆了,大脑感到一阵刺痛、眩晕,顿时泪如泉涌
妻子也流着泪水说,“妈…你还年轻,才60岁
别…别胡思乱想了
” 母亲笑了,眼角却有晶莹的泪水在滚落下来
她急忙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睛,领着孩子去取零食
母亲是平凉人
是父亲在华亭大炼钢铁时认识的,自由恋爱结婚的
后来她毅然放弃城市户口和关山林场的工作,跟着父亲辗转到了现在的地方
当时由于父亲是村里唯一的党员,所以当了队长,后来当过大队加工厂厂长,母亲当时是生产队妇女主任
母亲的性格很刚强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她经常带领妇女们抢种抢收,和妇女们一道用筐担粪、用扁担担麦子,妇女们干活挣的工分都很高,家里分的口粮也很多
有一次,队里有一个好吃懒做的妇女偷生产队的苞谷,被母亲抓着了,她和母亲吵了起来
母亲二话不说,拽住那女人的衣服拉到了生产队
可是,那个妇女的手里却留下了母亲的一溜秀发
母亲在关山林场时,曾经是文艺队的女队员,经常参加文艺演出
所以,在闲余时间,母亲就坐在院子外面的梨树下,随口给我们唱上几首歌,记得清楚的有《十二把镰刀》、《梁秋燕》,但是母亲最爱唱《梁秋燕》了
梨树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芳香扑鼻,很凉快,很惬意
母亲抱着我,一边用手拍着我,一边唱着《梁秋燕》
我抓着母亲的两个长辫子在手里玩
母亲唱歌时的声音很清脆,很优美,现在我还能回忆起她唱歌时的模样
听风无语,寂静无声,首次相会动了情
看雨无言,思路飘荡,重逢团聚醉了心
想你,从天边到天涯,未曾敢想,何时从天荒到地老
我问随后跟来的“蓝鸟”有没有千斤顶,他说有
我和“羚羊”于是一阵欢呼,等我们欢呼完了,才发现“蓝鸟”有些口吃,他说:有……有千斤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