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功夫眼前,纵然构造算尽,任何人究竟都没辙制止酸甜苦辣
渐渐的就懂了,无所谓喜,无所谓悲,将来的会遇到,获得的会遗失,遗失的也会以另一种办法跟本人团聚
"主公,只有我能做到,我会竭尽全力的
"
我只看见,在这个春天的清晨,遍野盛开着洁白的三丫花,像人们参加葬礼时戴的绢花
(我把它们看作是对过去情节的一朵朵悼念
)而在沿着春天到来的方向上,早春的树木早已生出了许多青涩如少女乳房的芽苞
它们在第一场春雨降临大地的时候,就已打着呵吹醒来
而大地上的野草更是一岁一枯荣
宏亮趴在我办公室的窗口上无比艳羡地看着正在吸烟的我,说:“叔,我昨天也抽烟卷了哩!”我知道他的烟瘾又犯了,故意不去理他
在我的思想里,宏亮应该是个不会轻易向别人要东西的
至少他想要,也不会说出口,他会很聪明地不说一个“要”字,让人家主动送给他
这与他的性格相附
他继续笑嘻嘻地说:“叔,你怎么天天抽烟卷?”我铁了心不理他,把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他
终于,宏亮沉不住气了,“叔,你不好也给我一支烟卷抽?”我大喝一声:“滚!”宏亮这才敛了笑,悻悻地走了
在荒原的深处,我与表叔有了几天相向而坐的深深交谈
不为什么明显的目的,只为我们能这样共同拥有的日子不会太多
而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我才知道不能再种树的表叔每天还是坚持到远离荒原的幽谷里挑两次水
而每次见到表叔挑回的水只有木桶的半截时,我首先感觉到的是表叔真的没有多少力气了
而表叔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笑了笑说,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挑水的
从满满的两桶水挑起,挑到小土屋时就只剩下两个半桶水了
也就是说,有两个半桶水流洒在路上了
我说,原来你长期使用的是两只漏水木桶呀,怎么就不修补修补?表叔依旧笑了笑说,是我有意让两只木桶漏水的,你可以仔细看看木桶
于是我真的看见两只木桶的上半部分都打着一些细小的洞眼
这样他开初挑水时即便是满满的两桶水,但上路后沿途渗水飞洒,到小土屋时自然只剩两个半桶水了
我问表叔为什么这样做?可表叔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神秘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