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那片豆苗与油菜花拼成图案的田野,接佛的龙与送佛的狮在江上供佛地的堂前场院中对舞了起来
霸王鞭对打,而双方扶柏枝的老人们仍在缓缓对唱,象是亲人间的娓娓细谈……歌舞的人群外,不少人忙着将手中的香条插在抬佛像的木架上,一共有十五尊大大小小的佛,金龙圣母、六位总爷、六位娘娘、金花小姐、金王太子……每一个木架上都已是满满的香条……对唱与粗朴的舞蹈,与程式化的仪式欢乐而不失风趣地融合在一起
一群敲着木鱼的老太太围着一尊神架在诵着只有她们才懂的经文,时间在她们身上强烈地延续对本主一脉相承的崇拜与信仰……送佛的心情鱼接佛的心情在艳丽的阳光下会有什么相同和不同呢?
在2003年夏天的早些时候,也就是春天的末梢,本来应该来的黄梅雨没有到来,天气格外的晴好
后来的几场台风也擦着边过去了,人们没有盼来一场像样的豪雨,让已经干裂的稻田稍稍润湿一下
汶州村的河边挤满了人,都是厂里的工人,家里的自来水经常水压太低出不来,只好到河里泡凉,可是河里也没有多少水
河床底的石头像狼的牙齿一样狰狞地露出来,剩下的水浑浊不堪,在水洼里快速游动着一些蠕动的虫子
厂里的梯级水泵站接近于抽空的临界水面
太阳在一整个夏季里像一个熊熊燃烧着的钢炉,汩汩地向外流着炽热的钢水,天空中几乎看不见一片云,而那些打催雨弹的高射炮车经常像围猎者一样,追着一朵飘过的云团不放,跑了十几里地,打中了,而雨却下到了邻县去了
最耐干旱的酸刺也一片片地枯萎了,生活区底下的几口鱼塘的承包者将下水道的水截住了,往鱼塘里抽那些臭烘烘的水
鱼都浮到了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塘水几乎成了墨绿色,表面浮着水华、蓝藻和一些紫红色的浮萍
鱼大量地死亡,还螺蛳、河蚌和蚬子,铺天盖地地浮起来,水塘终于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水越来越黑了,恶臭无比,被风吹到了生活区来
那时候,就连翠鸟以及鬼脚鹬或者牛背鹭等食鱼涉禽也少见了,要么像得了瘟疫一样,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要么缩着脖子,像睡着了一样,很快,在生活区的树林里或是水塘边的草丛中就能看到它们的尸体,已经腐烂并爬满了白色的蛆和大群的绿头苍蝇
它们的巢里边也旋即毫无声息了,幼鸟们全部饿死了,这是一场生态的灾难
而所有的一切仅仅只是刚刚开始,很快,村庄里的鸡鸭大量地死亡,紧急生产出来的酱鸡腊鸭纷纷挂在了屋檐下,这些可疑的食品上边居然没有一只苍蝇!然后是狗,一条条狗长长地耷着舌头,全身的毛一块一块地掉了,成了难看的癞皮狗
一些不知什么动物的下水被扔在了沟渠里,浸泡得浮肿发白并且随水波袅袅地漾着,让人恶心
玉米像侏儒一样,细弱并且干缩着,结出来的玉米棒也畸形地扭曲或表现为怪异的形状
而虫子似乎特别猖獗,斑纹中华蝗和另一种本地的土蝗兴旺起来,它们在傍晚或是早晨在空低飞过,嗡嗡嗡,像一队超低空飞行的轰炸机一样掠过村庄的上空,他们的目的地是所有可以食用的绿色植物――庄稼、草或者别的什么
事实上,看不到太多的鸟来捕食它们,有几只早已经吃饱了,它们懒洋洋地站在高压电线上观看着它们的猎物成编队地从身体下方飞过
这出戏的政治背景,是鼓励知识青年下乡建设农村,批评安逸思想的,现在看,难免有些昂扬激进,但也反映了当时人们比较单纯的意识形态,实说也是种家常的状态
比如,银环闹情绪,要回家
栓保明讲暗求,苦口婆心;栓保娘眼看留不住,心事重重
银环在回家的山路上,回忆往日点点滴滴,思想斗争,产生留恋之情
这时,栓保赶了来,栓保娘还给银环娘带来了苹果
可以想象,第一个发现银环走了的栓保娘,是怎样地着急,“飞”走了城里的儿媳妇,等于破灭了她的一个美梦
她踮着小脚,颤巍巍地四处找她儿子,栓保听到消息,是怎样失急慌忙地向村外跑
这情景虽是在戏外发生,戏中前后却有铺垫,是合乎情理的情节,人情味儿出来了,冲淡了政治的气味儿
42、现代社会,男人对自己的老婆好,不应该是怕老婆的表现,而是更有胸怀、爱心和责任感的表现
渐渐地,那棵杉树长满了蚂蚁,我以为他藏下很多委屈
一天,我从唯一的入口进到他的体内
他咬了咬牙,是我的触角,碰到了他那道血红的裂缝吗?我用余光,偷偷地视了一下,一副温馨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