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深夜里,睡不着,挂电话给他,那头却是个女子,我一模糊,何处就挂了电话
从张掖市区出发,主办此次甘肃省当代文学研究会年会的河西学院的组织者说,我们现在去马营滩草原
马营滩?没有印象
但是我又一次在路上看到了几处“山丹军马×场”的路标,一种似曾相识的清醒如洗的想象袭来
那么,名闻遐迩的山丹军马场就在这个叫“马营滩”的地方蕃息?
时代的微尘落在每个人头上,都是一座山
这是一场与所有人息息相关的无声战役,在望不到边际的未来里,他们抖抖身上的尘土,眼中依然充满坚定地往前走,满脸的勒痕、满头的汗珠、如雷的呐喊、如泣的分别、如注的热血、慈母的白发、未婚妻的遥望、新生儿的啼哭
汽车轰鸣的发动机、拉长声的警报、笔直冷漠的高速公路以及那一抹抹纯白如雪和如黛藏青,无不奔赴在寻找出口的生命之路上
瓦屋山首先是一座山——“方山”,这是地质学家说的
科学家阐释自然的话,从字面看,往往朴实了点,却能说明问题
既非尖峰,也非丘包
山形突兀,四面悬崖,上生平台,俨然瓦屋
内蒙古有“桌子山”,四川有瓦屋山,二者兼因象形而名
桌子山不过数百米,瓦屋山山顶平台方圆数十里,海拔略逊峨眉,就气象而言,桌子山不可与瓦屋山同日而语
清代何绍基称瓦屋为“坦荡高原”,不愧是官文人,连取个名也讲政治讲文化,“高原”言其宏伟,“坦荡”可见人性智趣
与文人相比,瓦屋山民便不那么雅了——“人间天台”,不是天宫,也是仙山
我们说大俗即大雅,因为世俗最能催生想象
与蓄意者倾出遨游的爪牙,与心仪者挽住人命的华章,功夫的红舞鞋停住了轴心,那是观赏葵花的精神,感触时间的手法,感触功夫的速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