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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放在内心,化为前行的能源
在时间里,报告本人内心想要什么
做:没有远的隔绝,就在暂时,咱们每天要做的事
而心中的理想,大概说,本人想要过成怎么办的生存,便向着谁人目标全力
当夫妇之间开始据理力争时,家里便开始布上阴影
两人都会不自觉地各抱一堆面目全非的歪理,敌视对方,伤害对方,最后只能两败俱伤,难以收拾
有爱不相守初次见到兰是在健身房里,我们都是被相同的朋友撺连去的,我本不爱运动
一见面,她就伸出手说:"你好,评儿,久仰你的大名,咱们终于见面了
"她这句话让我很茫然,怎么又有人这么说?这时她看出了我的困惑,就轻声的对我耳语:"嘿嘿,你不知道吗,在高中美文美图推荐惜别暮春谷雨好采风媒婆马大嘴浮山之行开学啦美好的城市,你的一切惜别古代诗歌
为荒凉的西北,为生存艰难的西北人唱出的歌就是苍凉的,刘志成的歌给人的感觉是:万分苍凉
…来卖东西买东西,把钱赚了回去,也把钱消耗在金官街上
到了街天,这里的赶街人是人山人海
一条不起眼的街上,赶街的人一个挨一个,挤得水泄不通
走在街上,你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有时候被挤得脚都不能着地,让人拥着走
到了冬天,是乡下农闲的日子,赶街的人更多
春节年关,每天到街上的人每天有四万多,金官街上的每一条巷子里,到处都挤着人
我们无法描述金官古镇上的这种赶街奇观,很难说清金官为什么会有这种奇特的赶街现象
我还没有二十岁的时候,就常在金官古镇上做生意
我常去联系生意的一家人姓范,人们都叫他老范
老范是一个老马帮,他的儿子曾和我一起怒江修公路
老范家住在古镇的中街,门口有一口老井
也不知这井是什么时候修的了,井口是四方的,不象别处的井,井口是圆形的
整个三川坝的人,还有街上的人都叫这井为“四方井”
四方井边上有一棵大榕树,一年四季枝繁叶茂
井水很旺盛,整条街上的人,都吃这井里的水
老范是四川人,赶马的时候在金官古镇安家了
老范有一只眼睛瞎了,他说是赶马的时候被牲口踢瞎了的
老范眼睛不好,但算账很清楚,我和他每做一次生意,他都没有吃过一次亏,当然,我觉得他也没有让我吃过亏
我和老范家做生意,都是由我到山上去趸山货,由老范家在街上零卖
我也知道把货拿给老范去销,在价格上要便宜一点,但如果我自己去街头上卖,却还卖不到老范给我的价钱
所以,到现在为止,我都感谢老范,是他教会我了生意,教会我了生活
我在老范家做生意的时候,四方井里曾淹死过一个人,听说是一个马帮,因为神经失常跳了井的
那时候,我有时也因生意不顺心而烦恼
我对老范和他的儿子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不顺心的时候,心里难过的时候谁个没有,但我们怎么就是不会神经?老范和他的儿子听了都觉得我说话好笑,都把我当成他们的好朋友
在四方井旁边,有一个开小店的老人,人们都知道他姓万,叫他万老板
我到老范家的时候,常到他的铺子里去买一盒烟,一包火柴什么的
万老板旧社会也是马帮,听口音好象是大理人
我问老范,万老板是哪里人,老范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老范只说万老板从年轻时候赶马,一直赶到解放前夕
万老板解放前是帮人家赶马,整年都在路上,无田无地
解放后土地改革,万老板成了小商贩阶层,属于供销合作社管理,于是就到街上来开店
一条街上的人都叫他“社干”,“社干”的意思是:合作社的干部
合作社的干部,那几年是十分吃香的人物
那时候,买茶叶,买肥皂都得凭证供应,可想而知,“社干”手里的权力有多大
所以,我觉得万老板开店的那几年,也和赶马的时候一样风光
万老板赶马的时候就常在街上做生意,知道街上的行情,也和街上的生意人熟悉,到街上做生意,也就得心应手
万老板赶马时候娶不到媳妇,到了开小店时,却找到了一个比他年轻二十多岁的女人
一条街头上的人,都说万老板有艳福,他赶牲口的时候,在赶马路上就有相好,到了老了,却又娶到了年轻漂亮的女人
这真让人羡慕而又妒忌
可惜老板万比媳妇死得早,万老板死的时候,媳妇才五十来岁
万老板怕媳妇难渡他死后的寂寞的日子,就从自己的积蓄里拿出一部份,为媳妇买了一辆自行车(那时候,街上有自行车的人相当少)
媳妇学了半年才把自行车学会,整天骑着在三川坝子里乱跑,在金官街上走来走去,打发着寂寞的时光
老板万的媳妇会骑自行车,但不会摇车铃(可能是骑车不熟悉,来不及摇),车行在路上,老远喊着过路人:“妹妹——让车让车”或者喊:“哥哥——让车”
前些日子我到金官古镇去采访,整个三川的人,整条金官街上的人,都还记得有老万这个老马帮,有一个骑自行车喊人让车的老太太
四方井下面,还有一个小食馆
食馆也是供销社开的,想不到,做厨师的,也是一个老马帮,叫杨德贵
老杨人瘦瘦的,嘴里经常刁着一只白烟,系着一条蓝布长衫,胸口上用白广告颜料写着“供销社006”几个字
那时候,到食馆里吃得起饭的人不多,整条街一个食馆,却还清清淡淡的
金官街上的人,有了点钱,偶尔也吃食馆,但饭自己家做,肉到食馆里端
老杨的肉,都是一次炒好,放在一个大瓷盆里
买肉的人,可以买一盘,也可以买半盘
我记得,一盘是四毛钱,半盘只收两毛,相当适惠
我小时候到街上去,喜欢到小食馆门口去东瞄瞄西瞄瞄
那时候在村子里玩得没有意思了,就到金官街上去,街上的每一个门市部里的东西都被看过无数遍
到街上去,手里一分钱也没有,到街上去只是去看热闹
到小食馆去瞄,也是上街的一个内容,没有想到那时候看到的小食馆,也能进入我的文章
我想起,那时候吃食馆的,多数是一些赶马人,赶马车的人
赶马人,把牲口吊在食馆门口的一棵电杆上,再把饲料口袋套在牲口的头上,一匹牲口一个小口袋,让它们慢慢地吃,自己就放心地进了食馆
赶马车的人,把车赶到食馆门口,停好车,喂好牲口,也坐进了食馆里边
我很羡慕那些赶马车的,头戴一顶大理产的细白草帽,草帽顶上还缀着花,草帽下面,拴着蓝色的,白色的好几条带子
老杨和马帮们熟悉,声音很大地招呼着马帮们,他嘴上的那支烟,和人打招呼时也不取下来,在嘴边上一抖一抖的
很多时候,马帮们要老杨也来喝一杯酒,生意闲下来,老杨也赔着喝一杯
马帮们喝了酒,话比较多,小食馆里象吵架一样,非常有意思
在金官古镇上,老的赶马人,我大多不认识,年轻的赶马人中,我有一个朋友,名叫王国贵,街上人都叫他“老贵”
老贵家父亲也是赶马人,所以,老贵从小就帮父亲喂马,放马
久而久之,老贵就一心只想着赶马,书也不想读
他家里的人说,是老贵的父亲把老贵给害了,从小就让他喂马放马,就和马感情深厚起来了
老贵成绩不好,考学考不上,补习没有心思,没有办法,家时就只好遂了老贵的心愿,让老贵赶起了牲口
当时是帮生产队赶马,苦工分
可是,赶马没几年,到了1981年,包产到户了,老贵就买下了他赶的那两匹牲口,自己经营起来了
靠山吃山,靠街吃街
老贵赶马,不再只苦工分,驮菜卖,驮米卖,什么找钱驮什么,天天都有钱进
积蓄了一点钱,老贵就又卖了马,换了一辆手扶拖拉机
那时候,政策才开放,好些人都还没有转过弯来,连我都对他买拖拉机的事有一些怀疑,怀疑他干的事是否符合政策
老贵却把拖拉机开得有滋有味,白天出去拉货,一到晚上就在打扮他的拖拉机
他的拖拉机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车身车头擦得干干净净,扶手上还常拴着一条花毛巾
我的印象里,他的拖拉机上还焊了一个小铁笼子,里面装有一个喝开水用的玻璃瓶子,瓶子外面还有一个塑料线织的套子
自从开起了拖拉机,老贵的衣服也穿得整洁起来,把赶马穿的那身对襟衣换了,穿上了茄克衫了,这和他和赶马的时候大不一样
老贵把手扶拖拉机开得有滋有味,政策也不见变,而且越变越好
很多人这才跟着老贵买拖拉机,街上手扶拖拉机多了起来
手扶拖拉机找钱又比较难了,老贵马上把拖拉机换成了大汽车
老贵的大汽车是“昆明”牌,是金官街上个体户的第一辆大汽车
第一辆大汽车,当然又最能找钱,老贵又是街头上让人羡慕的人
我这才觉得老贵读书不行,总不如我
但他赶马,开车都比我强,思维也敏捷
改革开放这几年,他干的事总是对的,他总是能走到人前面
这次到金官街采访马帮,我特地去找了小食馆的杨德贵,杨德贵已经死了
又去找老贵
老贵也没有开大汽车了,买了一辆中巴车跑昆明,专门拉金官的生意人到昆明去出货
这天,老贵出车上昆明了,我问了一问街上的人,他们说,老贵很会拉拢人心,客源总是比别的车多
坐他的车的人,常客都有优惠,旺季淡季都是一个价,客人上货下货,他都帮忙人家,舍得吃苦
我想,老贵过去只是一个赶马人,文化也不高,但怎么总是能适应社会这个大市场呢?听人说,他的家里,弟弟,妹妹,妹夫,全家人都是驾驶员,都靠开车过日子
街上人都还说,要是不解放,他们全家可能都是赶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