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样了
我已无法辨认出这个小镇
它庞大了许多
它正在一点点地、慢慢地改变
原先的老房子去掉了许多
原先的中心正在破败
是一条铺了只有几年的柏油路在改变着它的样子
有一天,这个小镇还再是原先的小镇么?变化地大、快
地点也在变化
这个小镇的内核——人与人的精神也在变化
这样,原先我心目中的那个小镇正在
完整意义上的诗意天空形成了
在此后的宋词元曲中,“天空”依然具有强劲不容置疑的生命力
可以说天空完全有资格作为一条线索,贯穿中国文学,涵养了千百代人的文化情怀
咱们生存在这个寰球上,每部分都有本人的天性,都有便宜和缺陷,相互之间该当容纳和彼此的观赏,彼此的保护和辞让
人生短促,片刻即逝,咱们城市在某一天寂静地告别
在你眼前,大概我是你的一片天际
然而在这个寰球眼前,咱们都不过极端微小的汗青的灰尘
苜蓿
麦黄六月,紫苜蓿花一开,西地高原的满山满洼都会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清香,惹得野蜂狂蝶昼夜不安
一场雨后,待细碎的花儿一串串蔫枯了,它就在农人的镰刀下或为绿肥或为绿料而了此一生
而被当作野菜,苜蓿是很有些无奈
刚探土出芽的时候,它就象一株弱草,不得不栖身于冻土之下,以躲避孩子们的抛、埋、铲、挖
野草也好,野菜也罢,苜蓿总是有着旺盛不竭的生命力
转眼间,这种从胡人传至中原的野物,在穿越和同化后,或临寒门,或入豪宅,由至贱而至尊,口碑相传且跃为美味佳肴
瞬间的沉浮,甚至连苜蓿自己也没有想到,但它总会回归泥土,以蓄来年
苣荬菜
又叫苦苣,清火败毒
四五月天,无论在麦地或埂畔,它都能开出一种略带苦味的黄花
西北地处荒僻,干旱少水,开春之际人多火旺燥热,因此多爱调制“浆水”以清火
浆水是西北人的命根根,三天不吃,挠肠抠肚,而苦苣浆水又是浆水之中的上品
天热嗓干,喝一碗嫩牙苦苣浆水,于清心爽口间会不得不连呼“畅快畅快”
此西地人生之一大快事也
但苦苣命苦,命贱
立秋前后,它们就和那些山岭野夫一样,因饥黄面瘦杆粗汁稠而苦死地畔,无人问津
没有个专门的厨房,那些锅碗瓢盆处处掣肘,做起饭来跟螺蛳壳里做道场般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