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打算着离开大印的视线,我需要换掉工作,换掉房子和电话
这不是一件难事
自从他们进入了我楼前的建筑工地,站在阳台上,我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
他们衣着破旧,脸色脏污
他们干的大多是没有任何技术成分可言的力气活,挖土方、运钢筋、和石灰、扛木料,放下铁镐拿起铁锹,卸下肩头的担子又拎起了水桶,他们的工作频率和搅拌机、卷扬机、起重机几乎没有什么两样,总是不停地运转着
偶尔歇口气,要是被工头发现了,便要受到呵斥和责骂,而这时,他就一脸惊慌地低下头,拼命似地干活,直到工头骂累了、骂乏了,走开,他才敢抬起头来,向同伴们羞涩地一笑,而同伴们也同样给他一个会心的微笑,在他们中间,有谁又没有受到工头斥骂的呢?在他们看来,这管人的人呵,天生就有训骂别人的权利
思思的小屋无处不充满着幸福
而振伟无论多晚都不会在思思的小屋里过夜,振伟不能思思也不允许
每次振伟带着欠意离去,眼里看到的却是思思脸上藏不住的快乐和幸福
虽然思思的心早已让泪泡的咸咸的
思思知道振伟做过的努力:将自己的口红悄悄的抹在洁白的衬衣领子上,在身上狂喷思思的香水
思思权当什么也不知道,直到振伟的儿子再次在班级里发病,勿忙赶来的振伟和振伟妻子抱着儿子的那一瞬,思思的心成了她拉断绳子飞走的风筝
骤然失去了大树,怎么看也不习惯,一下子就让人明白了失去的可贵
让人开销了鲜活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