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小桥,跨过流水,伫立在我的荒冢前,你在焚烧着《蝶不恋花》的诗稿
一滴清泪,淹没了所有远去的路,从此,黄昏下你孤独的背影陪伴着我
吟咏着蝶不恋花的绝唱
回村的时候,白顺又想让娅摸他的手,急着往前撵,谁知一头栽到了桥下
白顺摔坏了腿,不光戏唱不成,庄稼也种不了
娅嫁了马碾
马碾答应她,不会丢下白顺不管
流年功夫没辙淡去十足,惟有寂莫相随
夜风轻抚脸颊,你又在悄悄吻我,发间的芬芬芳,陶醉着我的精神
默坐而思,曾何时牵着你冰冷的手,散步于澎湃雨夜
暖阳照着窗沿,喁喁讨着凌晨之吻
落日而临的夜幕,把你依在怀里,静静聆听风的谈论
轻率了晚安,拥抱对我发个性
曾几度舒怀的说:“阳,你是我从上天求来的,我想把快乐报告全寰球
”
麦收的前半月,若是天不降雨,田里需一场透水给麦粒增重
为撵功夫,许多农家要夜里浇地
这些夜晚是属于村里的年轻人的
我二叔家的堂哥看上了西街上老刘头家的闺女水菊
黄昏里,踩着夕阳下了田,一人往东,一人往西,缓缓挪着碎步
木纳的堂哥驻足回望,霞光里,水菊回眸羞涩地一笑,映红了半片天
月光升起来了,水沟里的清泉像条银蛇,蜿蜒着淌进绿油油的麦丛里
到了没有?堂哥这边吆喝
水菊在那边试探着,听听,有汩汩的声音,就是不见水流
堂哥半天没见动静,大步流星地走过,水菊心扑腾着,突见一股银泉蛇一样在月光下探出头来,娘哎大叫着,一头钻进堂哥怀里
堂哥说,你怕啥?胳臂却箍紧了她的细腰
水滋润地流着,漫过了大道,去了别人家的田里,两人都没察觉
也有要好的男女偎坐在麦田里,仰望着浩繁的星河,辨别着哪颗是牛朗,哪颗是织女
然后扯东拉西,年糕似地黏糊到一块儿,晨昏时分,怎么也扶不起那绺蔫巴的麦秸,只好留做浪漫的痕迹
人生有的功夫,老是很嘲笑
动情的功夫,花开时却总在其时的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