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家贫,母亲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扔下我和弟弟两个嗷嗷待哺的稚子,头也不回地弃家而去,不久就改嫁了他人
从此,奶奶、父亲、弟弟和我相依为命,一家四口相濡以沫,在一间简陋的乡村茅屋,共同走过了二十多个艰难岁月
现在,只剩下矛盾,在渴望与拒绝中挣扎,一遍遍地告戒自己,不要沾染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每次你都宽恕了自己
知道吗,每一次宽恕都是一次沉沦,每一点贪恋将来都会加倍被索回,等你龇牙咧嘴忍受那不能忍受的苦痛时,才觉得那为一点点温柔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已然付出,无法收回,毅然决然转身离开,心已成了碎片
韩少功:我没有简直的科学专科后台,也从未安排写科学幻想大作,不过把高科技看成生存的一局部,人的一局部,有点瞎商量罢了
这种瞎商量也说不上“前瞻”,本来大多是对准实际当下的
比方微信等通信东西变换了人际的空间联系,让远友变得很“近”,却让隔壁变得很“远”,及至“相思”“怀远”等古典文艺中罕见的中心已大大缩小了
这即是实际
又比方电子假造寰球使人们看法很广,消息量超大,但大普遍“领会分子”的常识来自屏幕而不是躬逢性试验,所以常识的品质和深度大打扣头,及至常识界合流前不久被寰球金融紧急、特朗普上任等“黑天鹅事变”常常打脸,表露出常识与本质的重要摆脱
这也是实际
光是看清眼下的那些事,大概就够咱们忙活的了
我到紫石塔是今年的四月
朋友说,带你去看一个地方,保证你会喜欢
然而朋友自己并没有去过那地方,他带着一辆豪华车,后来他说,要是知道是这样的山路,我怎么会把奥迪开到这种山路上来呢?这样的结果是,我们当然可以甩开脚板勇往直前,只是苦了我们的司机,司机不知道拿这辆卡在半路上的车怎么办好
只好由他去了
我在树下,当我的无奈和鸟一起飞向天空,我爬上树,鸟跑了,鸡“咯咯啦啦”一阵,腾出地方,我想我之所以上去,我是想摇落树叶
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