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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住院动手术,外婆的脸上顿显忧色
她问胖医生,不开刀,吃药行吗?语气里满是恳求,好像开不开刀不是取决于病,而是掌握在胖医生的手中
在我的猜想中,这应该出自一位明清的书生之手
这位书生也必是民间精通诗书画印的才子吧——如此美伦美奂富有雅致的笔筒,只会和书生的内心及趣味发生吻合
因为真正的书生都会知道,一间没有笔筒的书房,宛若没有星星的夜空,即便月亮再圆再亮,终归是残缺的
美是永恒的,所以,作为一名落魄的现代书生,我也长久地迷恋着它的画面:悬崖峭壁,扁舟一叶,一和尚一书生,相对而坐,聆听江涛,把酒话诗
我不止一次地停留在甘谷县博物馆这个明清时代的木雕笔筒跟前,不愿离开半步
一个秋风萧瑟的下午,当我依恋地告别这个明清赤壁赋木雕笔筒后,我不禁生出这样的的奢想来:要是在我简朴的书桌上摆有赤壁赋图木雕笔筒,那该有多好;哪怕只放一天,或者说,哪怕只放一个它的仿制品,我也会心满意足,神才飞扬
它,太符合我的内心了
好像不单单是笔筒上的图案能打动我的内心
面对它,我总能想起唤醒这个词
是的,它唤醒了我被现实掩埋的一个梦想,唤醒了一段久远的时光,一段美好记忆,甚至唤醒我与生俱来的一种趣味
因为它能让我想到苏轼,想到脍炙人口的《前赤壁赋》,也能让人开始暗暗地羡慕与一知已相邀江上把酒话诗的逍遥生活
姥娘大门口前的石坝上有棵歪脖子杏树,不但树型怪异,其品种在家乡也是绝无仅有
据姥娘说,它和我同一天出生
这个偶然的巧合,让我油然而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每次看到它,心里总觉得特别的亲切,特别的舒服
打我记事起,歪脖子杏树就结杏了,不过结的杏个头特小,特硬,而且颜色难看,青中透着黑,还有点点的黑斑,像人脸上的雀斑
在家乡,脸上有雀斑的姑娘是不好找婆家的
姥娘对姥爷说,好歹给它起个名吧
姥爷吧嗒着烟袋,沉思了半响,说就叫羊屎蛋子杏吧
姥娘眉头直皱:起个什么名不好,偏叫羊屎蛋子,多难听
姥爷立即青筋暴跳:不像羊屎蛋子像什么?又黑又硬又小
姥娘就不吱声
于是歪脖子杏树的果实就有了一个难听的名字
我常常在半夜醒来,久久不能入睡,手指冰凉地抚摩着一个个细碎的日子
一种深深的疼痛先于惶恐抵达我的内心,让我揪心,让我无眠
说不清这感觉起于何时,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对生存的漠视是为麻木,对生存的过多关注是为庸俗,我到底是理它还是不理呢?
药铺的主人是一个姓石的赤脚医生
年轻时跟一个逃荒到这里来的老中医学过几天医,后来又参加过几次区里组织的培训班
在文革那会儿,他理所当然地牢牢占据着村卫生员的宝座
那时有几种人是很吃香的,一是卫生员,还有就是公社的电影放映员,和毛泽东思想宣传员
他们不必像贫下中农一样下地干活,令人羡慕地避免风吹雨打,日晒雨淋,队上还要记公分
姓石的医生是有名的干脚汉(家乡方言,意为不下地干活的人),在我记忆中就没看见他干过一次活,即使是改革开放以后,他也是这样,把地里的活都留给老婆孩子去做,土地上的事情一概不问
我每天放学后,经过他的铺子时,要么看见他在埋头看书,要么就是在给人看病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的书,他最喜欢看的是《红楼梦》
在他屋子的墙上贴满了用毛笔摘抄的《红楼梦诗词》,写得龙飞风舞,潦草之极
像什么“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之类的东西,还有李白和杜甫的一些诗句
当时没多少人对他成天叨念的这些东西感兴趣,这些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念他干什么
在我稍稍能看懂一些书的时候,他曾很慷慨地借给我一本《聊斋志异》看,看完以后似懂非懂地和他探讨过书中的故事情节
只要有人和他说书上的事,他就很高兴,可以和你说上一天一夜,而他也非常善于讲故事,常常把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讲得满脸通红,想听又不好意思,不听呢又觉得很可惜
我从他那里听来的东西,远比在中学的语文课堂上听到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