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时要停下锅铲拿起吹火筒吹上一气,弄得灰头灰脑是常有的事
那时,母亲
但母亲说你们一个也不在家,我可没时间伺候那些娇弱的花花草草
死花不如活菜有点意思,我可舍不得把地给它闲着
那次虽然把母亲的手挖出了血泡,腰疼了几天
但一旦清理出来种上了菜,母亲露出的笑容却是欣慰的
这角点上几颗豆子,那边撒下点灰苕菜籽
中间则栽上番茄
小小的一块地,在母亲这位伟大设计师的手下布置得妥妥贴贴
错落有致
因地制宜的结果是一场透雨之后,有开花的引来了蜂飞蝶舞
有结果的诱得人馋涎欲滴
满目的碧绿,满鼻的花香
看这情景决不亚于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泥土上的一切让院落生动了起来
把你的眉眼装扮成愉悦
梦里似乎也能携着花香
有人来串门
透过篱笆见到那黄瓜水灵灵的坠着,都禁不住诱惑要去摘吃
这时却是母亲最高兴的时候
她乐得像抽到大奖一样
把人继续引领着,给人讲这栽了什么,那点着什么
那些躺在平整土地上的菜仿佛就是她的孩子
母亲的喜悦漾满双眸,满足写在脸上
最爱看的莫过于此时的母亲
那表情你读懂了,读进去了也就是一幅隽永的画
时光走着,我们在那个村庄住够了,就想换个地方
母亲就动员父亲,在离村庄很远的地方选了个地方,父亲打石头,母亲给父亲送饭
奋战一个冬天,凑够了盖一座三间房子的石头,父亲就找来人,动手盖房子
那石头很大,青青的石头压在父亲肩上,父亲的腰就弓了起来
父亲攀上高高的架梯,把石头一块块地安放好
偶尔也会下雪,大雪把没有成型的房子盖住了,白白的,像是小孩儿堆的家家
太阳出来后,那雪就开始逃跑了
逃跑的雪一路淋漓,把木头的架梯都濡湿了
很滑,父亲几次差点跌下来
母亲这时心疼了,就为父亲买了一双带疙瘩的胶鞋,后来我才知道,那叫足球鞋
房子立起来了,很清新的样子,把荒荒的山地衬托出人的生机来了
覆顶的那天,母亲要我点燃鞭炮,噼噼剥剥的声音好像把整个村庄都炸醒了,回声沿着山谷流传,在我的想象中,它们一定传到了北京城
我不喜白天的喧闹,但我唯爱夜的宁静,我不沉沦万里无云,但我却独独满意雨
走进沙河沟,正午的阳光,毒毒的照射在正在修筑的堤坝上,前方隐隐约约地传来采石放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