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一年热天,社员们便开始往堰塘里投草了,都是大背篓装草,一背篓一背篓猛往下投,引得那些鱼在浮草底下“啵啵”地打着旋子,然后把草一拖拖到水下,过一阵子才浮上来些草根
投的草太多了,鱼的嘴也刁了,光吃嫩草不吃老草,光吃草叶不吃草根
尽管这样,它们还是能把投下去的草吃个一干二净,浮在水面上的草根,只要一个昼夜就会完全消失
鱼也是些贱皮子呢
河汉系即是世界、即是所有世界,也即是说所有世界就惟有一个河汉系,就惟有河汉系这么一点的能量与物资(也即是咱们那些普遍的物资、明物资),其他的都是那些占绝大普遍的暗淡残暴的暗淡能量、暗淡物资及其反物资之类十足暗淡残暴的物资
而且,咱们的河汉系是折叠的、是一种呈折叠的样式、形势与状况的、而咱们最多只能看到其东拉西扯的少许折叠面、以至只能看到一两个折叠面
初春的月光洒在这个庭院,院子里高大的白杨树挂满了白杨狗,细细地散发着一种苦苦的味道,让人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月亮照在土黄色的残墙短垣,剥离的土墙衬着斑驳的颜色,显示曾经辉煌的影子
院子里三间堂屋有点破旧,门框上粘贴着隐约露着红色底子的春联:"花开富贵人兴旺,竹报平安富寿长."屋里的一切仍是多少年前的摆设,很像一张多年的老照片,画面丝毫没有改动,只是破了颜色
堂屋的老式条几上的放着一张崭新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大约有七十多岁,脸上挂着微笑,让人看着直感辛酸
今夜,无星也无月,小雨更绸缪,雨打窗棱,把思路感化得漫漶淋漓
惊鸿一瞥,看着功夫被一页一页的撕去,一年就在这刹那……回顾间,竟不知要用怎么办的情绪去领会这回身间的迷惑……这一年间,爆发了太多太多的事,领会本人太情结化,想得太多,老是太累,昂首昂首,总感触心力交瘁,徜徉在梦与醒之间,回顾中,却也终是在清雨晚亭中聚集分散的碎片,在漫天飞絮里款留浅浅的孤独
初秋九月,又一个假期过去,吴桐却突然发现自己那颗空落落的心里堆满了对安琪的想念,想起她傻傻又纯纯的笑,想看看她刻在树上的他的外号还在不在,想知道她看张艾嘉的《心动》时又掉了几滴眼泪,突然发现,安琪已取代了那个记忆中虚幻的影子,突然醒觉,原来每个人都是不可能永远生活在记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