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遮天蔽日浓荫掩盖树木,咱们小区窄窄门柱上雕刻着南苑小区称呼,这不起眼四字称呼天井,大门被太阳从早晒到晚,使所有小区生气勃勃,阳光濡沫,快乐不落
在楼道里盛开的是我,很久以前你也在,很久前窗外的花也肥肥的开,你很久以前也毛茸茸的开在窗外,它们为什么长盛不衰,我们为什么屡战屡败
马路上的血迹都渗到地下了,那个年轻的、美丽的躯体在这个世界上更是早就变成了一个泡影
那个背着书包,骑着漂亮的山地车,肯定也天天怀着梦想的生命在我的意识里早就恍然如梦
也许,生命就是一场梦,轻轻一个翻身就能让它无声无息地消失?生命就是一个泡影,上苍的两个手指轻轻一捏就能够让它破灭?
有关诗行的段落,它的起伏与跳跃,在十八岁作揖的梦土,早已懦怯地缴械
那房间的楼板,水泥地倒也光滑,却是裂了缝、起了皮的,显然是一栋老掉牙的旧楼
楼板吃力地支撑了八张床和两张桌子,还有每个人床头的八只木箱——单身汉唯一的家私
八张床下,塞着八名矿工的八套井下工作服:单衣、棉衣、水靴、安全帽和防尘口罩,还有井下照明用的电石灯
那时的工人,讲无产阶级政治觉悟,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斗私批修”经常化,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争澡堂里那少得可怜的更衣柜,于是就把工作服穿到宿舍,楼板便替代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