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在这个陪母亲去给她的亲人上了一次坟罢了
社友说他们两个人脱离了组织,搞地下活动
吴桐看着安琪说:你觉得我们两个会来电吗?安琪笑着说:当然不会,我们是绝缘体,更何况我们早已心有所属
,175次列车在火车站徐徐启动
现在,我是一个旅客,为了活着要做的一件事,必须去另外的城市
而我的朋友,曾经和我抓五子、跳方、挑灯夜读、为男同学吃醋、在我失意遇挫生病时竭力提供物质精神帮助的那个人,十几分钟后,就要埋葬在小城北山向阳的窄小墓穴里
遥望北山,我难以克制此时滋生于内心的自责、焦躁和疼痛
我和儿子置身人流之中,被四周的喧哗声迅速湮没
不断有俊男靓女与我们擦肩而过
他们衣着笔挺,装扮入时,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都市人的优雅
也有奇装异服的,故意把头发染成黄色、红色甚至白色,个性张扬,特立独行
他们穿行在人丛中,更像一个个怪异的另类符号,引人注目
街边的年老乞丐,漠然地行走在都市的繁华腹地
他不断地把手里的一个大大的搪瓷缸举到众人面前,嘴里念念有词地重复着已不知被咀嚼了几千几万遍的乞讨词
偶尔,会有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投进去,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他终于乞求到了一点微乎其微的怜悯,又向另一个人走去
时间,功夫,人生那些顿悟时间和功夫珍贵的人都已耗费了她们的大局部矿藏
幼时,爷爷常说更惜妙龄时,其时不是很懂,但一部分回顾起来,那唏嘘间,是对功夫无穷的悼念和彻悟啊!上学离家后,爸爸挂电话给我时,历次结尾都要加上一句确定不要蹉跎功夫啊!